牲就一定还会继续。我们只有持续地推这项伟大的事业,才能保证将士们的鲜血没有白
。”
“唯有胜利,是对英灵们最好的告。”
郗如重重,而后看向郗归:“姑母,北伐,要开始了吗?”
郗如以为照郗归的脾气,一定会乘胜追击,将北秦人打得落
,不料却听郗归说
:“不,还没到时候。”
郗归放开郗如,目光转向舆图:“苻石集结几十万大军攻江左,为此,甚至连都城
安附近的百姓,都被挨家挨
地征召。”
“可最后发的军队还未离开三辅之地,先行大军就已在江淮间连连落败。甚至就连作为皇帝的苻石,也
受重伤,仓促而逃。”
“以至于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征伐,最终只成了苻石野心之的笑料。”
“阿如,你要谨记,无论是对江左还是北秦而言,的瓦解,都比外来的攻击更加可怕。”
“北秦原本就是一个由诸多胡族组合起来的国家。过去数年之中,苻石固然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魄力,建立了几乎覆盖北方全境的版图,可频繁的征战也为北秦埋了
的隐患,其
的诸多降将,
本未对苻石建立起纯粹的忠诚。”
“臣服与忠诚完全是两码事。那些因战败而短暂向苻石低的野心家,终究也会因苻石实力的大减而
试探的爪牙。”
“这况
,一旦苻石
明显的颓势,北秦就会瞬间危若累卵。”
“而我们,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北秦各族接连叛,苻石自顾不暇,北方混战一团的时机。”
郗如若有所思地说:“我听说,羌人、羯人和鲜卑人,都已有了自立的动向。”
“还不够。”郗归面无表地说
,“那些被北秦灭国的胡族,与苻石之间,横亘着
仇大恨。仇恨与利益会驱使着他们复仇,驱使着他们彼此相争。”
“我们没有必要对上他们,只需等着鹬相争渔翁得利即可。”
“他们一定会互相征伐吗?”郗如不确定地问。
“一定会。”郗归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多少人能够在真正的权力面前
到面不改
,任何人都不能小看
望的力量。更何况,苻石手里,还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
。”
“宝?您是说——”郗如迟疑着问
。
郗归缓缓开,吐
了一个对于江左众人而言,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传国玉玺。”
“永嘉后,元帝虽立国于江左,可传国玉玺却落于刘石之手,以至于北人皆云司
家是白板天
。”
“而在北方,传国玉玺背后所隐的寓意,也使其成为了诸胡争霸之时的焦
所在。”
“土地与人是实打实的利益,而玉玺,则意味着正统。”
“我已命人放各
消息,如今的北方,已然
传着‘得传国玺者得天
’‘北府军愿以天雷神
换传国玺’等消息。”
“此次南北大战,苻石元气大伤,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北方诸胡已经纷纷自立,很快,他们就会向着
安集结,一
终结北秦苟延残
的
命,瓜分其留
的各
遗产。”
“而我们,只要瞅准一个最混的时刻,趁此机会
兵北伐,便不愁不能恢复河南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