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2/3)

“尽地哭吧。”郗归轻轻将郗如揽怀中，“哭泣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些为了国家和百姓付生命的人，值得我们任何人洒泪。”

“事实上，并非她们的劳动没有价值，而是这价值被转移到了男人上，这是一赤的剥削。”

“许多年来，人们给这一切不公赋予了一个名字，叫作。天地、日月、寒暑、君臣、夫妇、男女，无不被划分了的区别。”

“如果有朝一日，对立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到那个时候，我们便需要真正的抉择。不过，防微杜渐的要义，便在于防，我希望我们的伙伴和盟友。永远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郗归语重心地说：“觉醒者，奋斗者，这本就是希望。”

她看向案上那本阵亡将士的名册：“我会像他们一样奋斗，会团结更多人，共同争取更好的明天。”

“同样地，在更广阔的世界里，男人的功劳也有可能被抹杀、被掠夺，正如此前很多年里，军旅中那些白白为世家弟作嫁衣裳的民一般。”

“只是阿如，哭泣过后，我们仍要保持的意志。牺牲是战争的常态，只要我们立志北伐，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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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见识、你的同、你的努力都无不重要。所有这些，都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我们可以去改变它，我们必须去改变它！我们要让更多的人清醒过来，让那些清醒过来的人再也不会无路可走！”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郗归回视郗如，“这两者当然不同。可是阿如，你要记住，作为奋斗者，在事业开始的阶段，我们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范围包括所有既往被界定为‘’的群。”

里, 更是要见证和承受这世间的无数差异与参差。”

“男人在官场上、在家之外所获得的一切，使他们天然地取得了‘命令’的资本，而女人的‘劳苦’却永远都换不来‘功’，她们的付往往被认为没有价值。”

“阿如，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开拓者。”

“姑母，我明白了。”郗如郑重其辞地说，“我会从当起，好现在该的一切——团结，奋斗，向着最终的目标发。”

“无论是女人、民，还是被异族苦苦压迫的汉人，都是我们需要争取的对象。我们要想方设法地争取他们，在不影响的原则的同时，团结他们，让他们自觉地发生趋向我们的改变。”

“阿如，这些就是这是这个旧世界久以来的规矩，其中充斥着直白的剥削与伪饰的欺骗。”

她以神征求郗归的同意，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本名册，看着看着，不由落泪来。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条路上，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艰难阻绝的、与淘汰有关的考验，而只是以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姿态，向她展现了更多的样貌。

“可这毕竟只是一虚伪的抬。他们渲染宅的重要，仿佛女安于宅、执掌中馈，是与男人为官宰、将相同样重要的事。”

郗如从未如此正式地被郗归赋予一个类似于“开拓者”“奋斗者”的角，她以为自己还远远不够，也在一直为接受考验而着准备。

郗如一气，伤地说：“姑母，我知将士们的牺牲，是为了前所未有的光荣事业，我知薛蓝会因此而自豪，但我还是想哭。”

但她同时又有些疑惑：“姑母，阶级与别所造成的差异，能够等量齐观吗？它们是相同的吗？”

“可是，谁都知，这并不对等。”

“阿如，这世上的不公太多了。有人清醒地痛苦，有人茫然地沉沦。甚至不仅仅女人的荣辱寄托于一个男人，千百年来，就连那些男人的荣辱，也往往只能寄托于主上，寄托于君王。如若不然，三闾大夫又何必援香草人为辞呢？”

“这是一个变动不居的概念。一个男人，当他是丈夫时，便是夫妇之中的。可当他成为臣，便又成了。就譬如凤凰一词中，雄者为凤，雌者为凰。可于龙凤的概念中，凤便只能屈居龙。”

“然而，在这个庞大的系之中，女总是于‘’的位置。那些掌握话语权的人，一代一代地把柔弱贞顺装饰为一德，让女藉此在的系中抬价。”

“你的母亲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不知也不相信还有其他路可走。她的可怜、可恨与可悲，只是这世间无数女惨淡生活的一个小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