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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并不十分炎，我一路慢慢走，一路欣赏。突然一对玉蝴蝶飞过，在半空中飞舞盘旋，双双栖于一朵雪芙蓉上，微微轻抖动翅膀。我定睛一看，好的一对蝶儿！竟有拳般大小，白玉的，翅膀上还带着红、huáng、蓝三的斑儿。

我看得喜，起了捕它们的念，于是悄悄对后的菱作个手势，拿了扇猫着腰儿，轻轻走过去。瞅着距离那对蝶儿越来越近，只差一就要捕着了，突然其中一只腾而起，另一只随后也跟着飞起来，两只蝴蝶低低，双双飞离我能捕到的范围，一路西去。

我见状也起了小孩心xing，暂时丢开去御园之念，尾随追去。菱随我后过来。我跟着那对小东西，有时小跑，有时驻足，一路上几次看要捕着了，偏又没捕到。最终追至一湖边，还是见得它俩远远地飞过面，去了对岸。

我停来。这才觉得有些了，举起手中团扇，轻轻扇风。

有风chuī过湖面，碧绿湖微起波澜。微风将一阵香味送我鼻中，那香来自对岸，或或淡，且非单纯香。

菱，我笑:你可曾闻见什么香味么？

菱用鼻气。片刻，她摇：婢什么也没闻见。

我细辨一会儿，再说：这香味很特别，是香里混合着rǔ香，rǔ香里又浑合着檀香，檀香里再混着些沉香并不只是一味。也难怪那对蝶儿会飞过对岸，原是冲着这香味而去。

菱一言不发。她好似想起来什么，脸大变。

风起得更大。

风愈大，香气愈。远远近近，那奇异的香味缠缠绕绕，绵绵不绝。我迎风站立不动，呼，不知天上人间。一时风驻香停。我回过神来，四张望。远远看见对岸有红小楼，最西面有一座通往对岸小楼石桥。

那边是何去？我问。我一面张望一面问：现隔得远也看不大清楚，是栋三层楼的房罢？怎么中会有这样的房，倒跟个戏台似的。现有哪个妃嫔住在楼里么？

菱不语，面更加苍白。

第九章　鬼楼

，我问菱：那边究竟是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