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姓名(3/3)

“我不是小孩，我已经——”

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哥哥。”少女在门外悄悄唤着兄，“哥哥，你来一。”

阿萼拍拍天人的脑袋，门找妹妹去了。

门上的草帘掀起又落。

信息面板上多一连串的好提升信息。

沈聪一条一条地阅读。她仍旧想不明白阿萼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

阿萼却不会负责解答天人的困惑。

他到了灶间，一便明白了妹妹的窘迫。

妹妹是为用什么盛给天人喝而烦恼的。

家中什都十分破旧，裂了的，破了的……阿烧开了却找不到一个好杯好碗来盛。

虽然阿萼觉得屋那个天人多半不会在意这些，不过还是将妹妹手中的碗接放回柜里：“我去店里借些回来吧，正好换些吃的来。你取给天人面净手。”

“哎呀是呢！小天人醒了吗？”

阿萼在妹妹肩上轻轻推了一把：“醒了，快去吧。”

阿慌慌张张翻一块新布巾，端小木盆盛了清了屋里。

阿萼收拾东西的时候隐约听见妹妹同天人说：“刚才怕被人认你来，就给你上抹了泥……是净的泥……你吧。这块是净的，是我绣活剩的料，没用过呢。”

阿萼听着有趣。

净的泥。

那样小小的被惯疼着的妹妹也到了这样的年纪，也会照顾人了。

那天人——要是不去想他是天人的事，只将他当个普通的凡人孩，确实也乖巧可人，惹人疼。

待他好一些倒是无妨。

阿萼隔着门帘问：“我要去肆换些吃的来，乡野间的小店也没什么味，不过天人可有什么忌吗？”

“没有，只需要普通的就行了。”

透过草帘隙可以看见天人回答的时候意识坐直了。

好教养，好有趣。

阿萼手脚轻快地收拾了好几只青蟹来，要院时又回看一：妹妹正从院里抱过来一床被，神有困窘，似乎害怕天人会嫌弃。

阿萼便又停来听里面天人说什么。

“是……是净的，我洗过，刚晒好的。”

“谢谢。”天人似乎是想了想怎么夸赞这床旧被，又补充一句：“味很好闻。”

阿萼放心地提青蟹来，匆匆地避着人到了肆。

换了些普通吃，又加了一碟糟卤过的冷，还压一只青蟹赁了碗筷。虽然是简单的，但仍旧比平常兄妹吃的好。阿萼不想给人看见，用布巾盖住篮跑着回了家。

在门时听见妹妹阿正跟小天人说话。

“我还不知你名字哩……”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

阿萼就也提着篮在门等了一会儿。

天人犹豫片刻，：“沈歌。”

“呀！姓沈呢，天人也有姓吗？”

“有。”

“是哪个歌？”

“放声……歌？”

“真好听。那你会唱歌吗？”

“我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