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掐滅了菸（四）(2/2)

——「你喜什么？」

听裴千睦答非所问，邵以鳶以为他醉了，但那双睛还很清澈，明摆着是清醒的。

而他也，终于能回答小的问题了。

其实从裴千睦说要结扎，邵以鳶就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对于他当的发言，他并不是很意外。他唯一没料到的是，他竟会向他坦白这事，想必是真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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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天，她问我，要不要送走她，我满脑全是??如何让她留。哪怕要控制她、佔有她，这可怕的行为。」

邵以鳶没回话，接过半满的酒杯。

「我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一开始，我认为她是我的责任。当年如果我在，况也许能有所不同，她更无需承受后续的遭遇。可是我逐渐发现，自己心的某些想法，似乎已不是为哥哥该有的。」

一滴凝在杯的酒，沿着杯慢慢落，像被承接的念想。

裴千睦两手握在膝前，声线带了微小的颤。

原本窒闷的，跟着松缓来。

裴千睦微扬单边的角，笑中带有几分自嘲。

「我请之衍负责送你。」

「借酒浇愁？」

随红酒倾杯中，裴千睦盯着暗红面，缓缓开：「我好像??没办法单纯把小当作妹妹看待。」

酒香在寂静的空气中散开。

「无论原因是什么，你对她不仅有亲，已是事实。」他声打断他：「单就世俗光而言，确实难以获得认同。可说到底，不该被拿来审判。只要不伤害到人，便没有对错之分。」

他，喜小。

邵以鳶接着问：「你有问过小的想法吗？」

「我得开车回去，不喝。」

「假设我是一时衝动呢？」他想为错位的找到合理解释。

「要喝吗？」

邵以鳶忽然觉得，前的他是真的陷去了。他一向镇定、沉稳，擅于主导全局，唯独在面对那个女孩时，会现近乎失序的绪。

裴千睦的视线落在脚杯上。

邵以鳶叹气，顺了他的意：「好吧，行，你倒。」

「我是家医科医师，不是神科医师，无法替你诊断什么。」他抬起酒杯，轻晃了。

「我知。」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面，这段时间又频繁接，所以才——」

——「那??哥哥呢？」

邵以鳶知他家里有酒窖，但除了酬宾，其他场合真没见过他喝酒。他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又问一句：「临时喊我来有什么事？」

「千睦，你本不是衝动的类型。」邵以鳶直言反驳：「你不过想用理智包裹慾望，装作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裴千睦敛双眸，一语未发。

沙发上，桌前摆有开过的红酒及脚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