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就因为这？”卫载错愕。

“不，”卫成却摇，“在我心中，你才是威胁最大的那一个。”

“为何？”卫载不解，她生母不，过世也早，她自己的年岁又比哥哥们小上不少，哥哥们站上朝堂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儿，因此并不受父亲重视。

卫成转看她，叹：“不想竟是你最先来看我。”

卫成大笑：“看来我猜对了。那样一个小官，在诸王之间游走，却半不叫人生疑，真真是好本事。这样的大才，竟叫你这天真小儿收中……你有什么呢卫载？你有什么？你不过是占了个女罢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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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载闻言不怒反笑，向卫成举杯：“二哥说的是，载不过是生来好运罢了，可惜二哥的运气不够好。”她一饮尽了杯中酒，将杯底展给卫成看。

他什么也没，就随意地坐在廊看天。他因着谋害兄弟而被判的重罚，圈禁在小小的一个院落里，也没有人服侍，再也不复以往一品王爵的气派。卫载走到他面前，年少时她总是仰望着年的哥哥们，卫成的最，也最风光，向来也看不起卫载。那时候她哪里想得到还有她俯视卫成的一天。

卫载中的寒芒几乎要压制不住了。

她不想叫卫成看自己动了怒，垂，将另一手提着的匣放。卫成没有动弹的意思，卫载就将带来的酒菜摆到了他边的地面上。

卫成拿起那盏酒，握在手里轻轻挲：“我到了这里之后想了很久，我在想，我到底算漏了哪一环。你猜怎么，真叫我找着了，原来是你，哦，不，应该说是你边那位小主簿，现在是史了。”

“所以你要我的命？”卫载攥了拳，牙咬得咯咯响。

卫成看着她一样一样地往外掏东西，笑：“怎么？是来送哥哥最后一程吗？”

卫成：“因为你是个女郎。”

成王败寇，莫过如是。

“二哥应是从未把我放在心上吧？”卫载也是叹。

“这还不够吗？我朝自世祖起十代帝王，七代都是女君，而本朝的朝堂之上女官更是占到七成以上，建平朝女官失权的旧事才过了几年？她们防着呢。你若占贤，只需登一呼便有无数女官天然就要站在你这一边，这还不够让我忌惮吗？”建平帝是卫载的曾祖，这位男帝的最知名的一件事是大量扶持男官，打压女官，朝堂彻底失衡，闹得沸反盈天，最后死于人的刺杀。

卫载不说话，给酒盏满上了酒。

“对。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若待到虎成，哪里还有我的机会呢？”卫成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和煦，全然看不半狠厉，却让卫载越发地恨。竟只是这样，只是这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