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2/3)

到了大三，他有一次回家，妈妈问他以后开始赚钱要付多少孝亲费。那时候他对未来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他又没背景，毕业还不一定在哪里工作，刚开始工作也只是个小医生，也赚不了太多钱，所以他一开始就说五千块。

不到一个礼拜他们就国去玩，丢他一个人在家，他早就，习惯了。

不肯，吵起来之后，爸爸就直接走了。

他不说话了，他知让妈妈这样的人离婚是不可能的。

直到他上大学就很少回家，偶尔妈妈也会抱怨他不回家，但其实她常常去旅游不然去爬山，不怎样就是很少在家，家里本不需要他。

他也很想逃，这不是他该收拾的局面，但双脚变得很沉重，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站在原地，低着等妈妈的反应。

总是这样，爸爸没有一次负起责任。

他什么也不能说，妈妈才没有真的要沟通的意思，他讨厌他们的婚姻，讨厌把烂摊丢给他的爸爸，讨厌只能责怪他的妈妈。

「我要什么工作！我都几岁了谁要请我！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我为什么要成全他跟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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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不知爸妈到底有没有沟通，但他们很快就和好了，只剩他在讨厌爸爸，此后他的洁癖更严重了，衣服都不想跟爸妈的一起洗。

「唉呦，对啦，八千很好了，早就知没得指望，从小到大就没看过他贴心的一面，有什么从来不会分爸妈，

爸爸突然很幽默地帮他拍手，「哇，就先八千，你真的说得来，好厉害，啊，反正儿大了翅膀了，以后还要养老婆养小孩，我们这些老人家没用了当然只能被拋弃了，不要指望了，八千很好了。」

「你们父真的有够恶质的，我是有饿过你还是打到你受伤？我也很少在打你，我每天煮饭洗衣服，我哪里对不起他？他居然这样对我！我知你们都讨厌我，我帮你收个东西你也可以囉嗦半天，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们，你说啊！」

从以前爸妈就喜去玩，也不太需要他陪，自从他国中之后，他们就开始会丢他去玩。也许爸妈之所以可以不离婚，是因为他们还有旅游这个共通，而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他这个儿。

他和爸妈的关係就一直不好不坏，相中小小的地雷暗藏在屋里的各个角落，再小心都会踩到，也许地雷就在前，有些地雷之前明明就踩过，但不知怎么就是会傻到再踩一次。

妈妈哭着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就八千讲得好像多少一样！你真的是大孝欸，八千你也讲得，你是医生欸，至少也要一万吧？没有一万人家会笑我养了个不孝欸，一万都只是刚好而已，一也看不有多少孝心，就是在还债而已。你知爸妈对你的恩有多大吗？你把它当债来还啊？你有德好不好，要懂得报恩，报恩就是要还得更多啊，一饭千金你懂不懂，我都让你吃了多少顿饭了！小学没毕业啊？亏你读到大学书读那么好都读到哪里去了？」

隔天还打给他问妈妈好了没，他有没有好好照顾妈妈。

也许他应该庆幸，爸妈不会黏着他，自由这件事对很多女来说都是很嚮往的。他并不讨厌家里没人的时候，可是孤独是有的，不被的觉是有的，但他也知，他并不会因此，就希望爸妈在家。

他叹了气，「那就先八千，以后我薪增加了，可以再多给。」

「我都还没开始工作，未来怎么样都不知，我只是说先给八千，又没有说只给八千，反正现在你问我，我就是说先八千。」

妈妈就开始唉声叹气，戏剧化的假哭，「我苦命啊我，我儿都要当医生了，我辛苦怀胎十个月把你生来，每天煮饭给你吃，帮你洗衣服，送你去读书，结果你只愿意给我五千？你觉得我只五千块有办法把你养到这么大吗？只有五千块你早死了好不好！」

他无法接受妈妈指责他：「那你就离婚啊，打官司，到时候他赔钱给你，你就有时间去找工作，然后等到我赚钱，我也能给你一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