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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果真么？”素月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有时候连她都读不懂她，她就怕素月犯了傻事。

“当然。”素月搂着她的肩膀柔声保证，只是那笑容只停留在脸上，并未到达底去。

青右倒没觉得什么，人怕妖很正常，同样的，妖其实也怕人，从前他在山林中修行的时候还不是终日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尖的猎人把他给捉了炖汤了，跟了穆铮之后才多几分安全。

碧云唯恐她擅作主张去告诉安夫人，忙拉着她的手：“你可别犯糊涂，虽说如今大夫人着家，咱俩可是世爷的人，你别错了！”

月初素月过来送钱米的时候，碧云没忍住将此事告诉了她，也是因素月胆向来比她大，不至于因这么一小事就心惊的。

素月见她满面急，反倒微微笑起来，轻轻推开那只手：“放心，我不会说的。世爷待我有大恩，我怎会背叛公？”

碧云忖度着回答她，“我想应该是知的，世爷和青右在一起的时间比咱们多上许多呢。”

安夫人若知自己的独与妖怪厮混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呢？

真是，她开始后悔嘴上没把门，早知就不要说了，素月历来耿介，万一被她走漏了风声，岂不是两不落好！讨好安夫人对她没啥裨益，可要是得罪世爷，她就别想在穆家待去了，况且，世爷与青右待她都极好，碧云再没心肝，也不能让麻烦找到他二人上去。

不过穆铮看来并没什么异样，每次从别苑牵去时，似乎还格外神清气，要真应了书上的异端邪说，他此刻早该卧床不起了。碧云放心之余，不自禁地又联想到“采补”上来，没准这是姻缘天定，世爷命里该有一番奇遇呢。大姑娘想到此，脸上便有些烧乎乎的。

有此事。

*

青右倒是无牵无挂，他隐隐猜到碧云可能猜他的份来了，因为她从前对他的态度多是大大咧咧，而且十分自然，而自从那一天之后，碧云对他又有了些隐隐的敬畏。这绝不是二两月例银能造成的。

日久见人心，经过这段时日的相，碧云已信了青右不会害人，不过人与妖真能久久的在一起吗？世爷总与他混在一，会不会哪一天就被榨了、力竭而亡？志怪小说里就不乏书上被貌夺人的女妖血，最后只剩一空壳的。青右虽说是个男妖，结果会有很大差别么？

素月的心理素质果然极好，听说有妖怪也没叫声来，只平静的：“世爷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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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便不言语，既然当事人都没意见，她们这些人当然不好多说什么。但……素月喃喃：“总不好瞒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