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2/3)

徐云骞虚虚拢着顾羿的后脑勺，徐云骞有很多问题，你在山脚遇到谁了？山婆不通医理，说有人给徐云骞保住了心脉，帮他的人又是谁？他尽量用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来的？”

徐云骞斟酌片刻，问：“你想起来了吗？”

顾羿小时候就玩，来跑两圈就察觉了乐，他小时候没怎么见过雪，自己玩雪能玩一个时辰。

开云寨每年冬都雪，雪积得厚实，冬之后没什么活计，一寨的人都窝着，江沅会给徐云骞堆个雪人，雪人一直在院里能放到来年开才化。

徐云骞看着他的脑袋，不忍心再问，轻轻抚着他的背脊，“睡吧。”

顾羿想了想，仿佛在应自己心的虫，“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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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骞想到这个，突然发觉自己没那么想回正玄山，他觉得把顾羿带回开云寨应该也很好。

“什么？”顾羿斜看他。

这场雪没完没了的，山路彻底被堵死，外面的人不敢来，徐云骞落得一个清净，真跟过日一样在这天樾山脚住了。

今日又雪了，但不是那夹杂着大风的暴雪，相比前两日轻柔了不少，好像是这老天爷累了，折腾不动，雪慢悠悠落来，竟然有意趣。

他正在想事，突然脑袋上一沉，徐云骞给他扣了一黑毡帽，茸茸的扣在他脑袋上，徐云骞坐在他旁边，望着远的山脉神，“小时候雪，我娘会给我堆个雪人。”

徐云骞笑了，掐了一把他的脸，说：“去走两圈。”

顾羿的眉慢慢皱起，一个很疑惑的表，垂着，脑袋往徐云骞颈窝里缩了缩，闷声说了一句话：“我疼。”

徐云骞本来只是看着他跑，突然前一阵颠倒，顾羿猛地扑过来，他只是撞到脑，武功又没废，这一又猛又狠，俩人作一团，在雪地里翻了片刻才停。

顾羿动也没动，他一直盯着远方，此太偏僻，很少看到人，偶尔会看到一两只鹰隼，顾羿站岗一样每天看看远，好像远方有什么野兽会吃人，又害怕有人会来，他只觉得这个小院是安全的。

徐云骞附在他耳边轻轻问：“虫呢？”

这是徐云骞第一回主动提起他小时候的事，也是顾羿第一次听他的家人，他听得认真，没有声。

“要。”顾羿一应，好像徐云骞送了他什么宝贝。

“你要吗？”徐云骞看着他问：“给你一个，人一样的。”

顾羿坐在门懒洋洋地看雪，随着时间推移，顾羿好像在一好转，大概是后脑的淤血散了，简直是睁睁在徐云骞底大的，顾羿不说话的时候状态很奇怪，他整个人沉静来，好像很冷静，抵着门，脸上一表都没有。

他们被困在天樾山一个月了，顾羿每天都不太动弹，好像懒洋洋的，他本来也不想动，但他很听师兄的话，揣着袖来走了两圈，踩到雪上的声音很好听，松松的，过了片刻，血好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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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羿的手不□□分，冰冷的手指一直往他脖

“顾羿，过来。”徐云骞在远跟他招招手。

山婆地窖里囤了不少吃，徐云骞每日烧火饭，偶尔去打猎，山婆脾气不太好但也没赶两人走，但她不怎么喜看见顾羿，救人是还人，但顾羿上有鬼，她觉得有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