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2)

他是降谷零，而现在是凌晨四，距离他定的闹铃响起还有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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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渐渐从前消失，一片白的天板占领视网，他余光中窗帘还在随着夜风飘，这次他慢慢缓过神来。

他总觉得这人很熟悉，但此时他只是一名护士，结束了当的作，他熟稔地收好医疗垃圾，准备推着换药车离开。

比如路过店是心血来给自己买一支向日葵，又比如夜人静给自己碗加了的泡面。如今久远的回忆似乎终于浸染了梦境，给他留一个欣的、却又带些惆怅的早晨。

本以为组织覆灭后可以轻松一的他并没有收获理想的假期，接而来的反而是更加密集的工作安排，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组织遗留来的问题也够他忙好一阵了。现在的他每天一睁脑就被一大堆文书挤占，因而这微不足的梦境也被很快甩在脑后了，他有许多事要，而那梦境就像清晨的珠，随着日照，总会蒸发。

不过清醒着的降谷零没那么多时间回忆过去。

病床上的人肤透一不健康的灰白，廓几乎看不到起伏，生命所需的所有营养质都通过一细细的输，只有床旁心电监护上的数据能证明她尚且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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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概是因为组织覆灭了，他期绷的神经开始放松来，于是那些被绑在记忆最的东西便像泉一样，静静地、慢慢地涌现来。

降谷零又从床上惊醒。

就在这时，输轻轻地抖了一。

梦在清醒后总是很容易消退，他隐约觉自己在梦中经历了许多，但此时只记得一小段激烈的片段。

可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好让他张呢？现在的他工作顺利，健康，不用面对生命危险，也不用担心不小心的梦话透不该说的秘密。现在合该是他人生中最轻松的一段时间，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让他在意——降谷看了看自己还在轻轻颤抖的手——大概是刚才了个不太好的梦。

他有些迷茫，一时甚至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何方。

他顿了一，而后不经意地瞥了病床上的人，那双自从来到医院就从未睁开的睛如今在凹陷的眶中撑开了一条隙。

他的手熟练的将针扎某人的血，然后调节控制阀，看着缓慢的滴落，满意地了，然后把目光放在了病床上的女孩上。

上支烟在盆里，但后来养了狗怕它翻盆，便连烟也不了。

据说不符合生钟的突然惊醒要不是因为焦虑就是因为生期缺钙，已经三十多的降谷确定自己不在生期，因而此时的突然惊醒大概是源于他绪上的张。

这次的梦中，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