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2)

沈黛用手指勾勒装羊羹的薄瓷碗边，叉开指和拇指量碗短，慨：“好大一只碗，我见过其他学生吃饭，足足比他们的宽了半指。星君，你已经吃完了吗？”

沈黛回答：“我想听猫鹰叫。”

温朔觉得沈黛完全没有离开他的意思，只要他一低，就看到沈黛缓慢地眨着睛，里边蒙上一层没睡醒的雾蒙蒙，一脸疲惫。

温朔幽幽吐一浊气，柔声问：“想睡觉还是吃东西？”

沈黛吐着气音：“没力气。你喂我。”

沈黛脆生生：“想得。饭要自己吃才有意思。”

沈黛挑起一边眉，看破偏要破，“我现在才想起来，我没告诉他们要把羊羹送到西南院。你是把自己的给我了吧？星君，你为沈远山刻瓜印，给我留羊羹。我发现你也不是偏心得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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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朔彻底沉默。他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少年人的想法。他又想，他从未在了了书院见过猫鹰没，远山恐怕要失望了。给他变一个？算了，这不是正常人会的。

沈黛一歪，一条手臂迅速穿过他的背和腋，架住他。沈黛被温朔扶住。沈黛一惊醒，半倚在温朔肩膀上，有些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受控地打了个哈欠，把嘴里稀奇古怪的味到近在咫尺的温朔脸上。沈黛本不记得自己刚才已经问过了，又问了一次：“什么时辰了？我的羊羹在哪里？”

温朔：“……”

“刚过时。羊羹已经送来了，就在你前的桌上。”温朔浑上绷得，扶沈黛扶得很别扭。他本想扶正沈黛后就把手来，结果，因为沈黛睡得麻腰塌，人歪得更厉害，温朔又去扶，适得其反，倒是直接把人到自己怀里去了。温朔越想撤力就越被沈黛压，最后被压着不得不屈膝，也就不任何无谓的挣扎了。

“我明早再吃。”温朔饱地瞥了一冷炙羊羹，“吃的时候先用勺搅匀，搁置的时间一，香辛料全都沉在碗底，上边的味淡，边——”温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保持嘴张圆，把后面的话生吞了回去。

沈黛从温朔怀里起来，拿起筷箸，凝着温朔的黑眸，“星君，沈远山让我告诉你，别再刻其他的印，这个瓜印已经够丑了。只此一枚。他给我收着了。星君刻印辛苦，不能再让你饿肚，我分你一半羊羹好不好？”沈黛用筷箸戳破白菜叶糯的腐里，把它们穿成糖葫芦串状挑起来，“白菜包腐给我好不好？”

呵，想起来他没有味觉了。

一碟白菜包腐。他就杵在那里，低垂着一一，越来越沉，直到看羊汤又钻他的梦里。

温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