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披星帶月折麒麟(2/2)

「谢过大仙。」清抬首，期盼：「大仙是否愿意在蔽小居时日？也指指愚兄弟一二呢？」

「无奈金丹蒙尘，得将桃木剑寻回，方能结阵疗养一二。」

「我兄弟俩本是北峰小镇人士。」清衣宛若向师尊稟报般，娓娓来：「有日家慈在书阁中寻获《经》与《途》两籍，清聪慧，先是依书中法门，悟天地灵气，开通了窍后，踏仙径，倒是在鲁钝，年过半百才初亏门径。」

「嗯??」江瀟月沉一会，犹豫声：「那黑虎帮??」

「贤昆仲不必过谦，修仙修仙??」江瀟月喝了一茶，缓缓：「天之士何其多，有慧者已是大浪掏沙，沙中仅存，能踏仙途者，亦是万中挑一，若要再一门，仙筑基，假无机缘或仙门传授，恐怕??」

如此便说得通了，五十年前江瀟月正准备帮晴儿渡劫，聚灵阵、引气阵、凝珠诸多手段尝试，自是让巫山云雨终年不散，几十年间苦了周围百姓，本应行善造福一方，偿还因果，但他们这番行事，也算先替自己解了因果，倒是得回报一二。

江瀟月看他姿秀朗，面目温，推测年方百馀，把那些丹药符籙推回去，又喝了一茶才说：「天三大门，正念、净明、窥天，你们是无望了，但楚国境倒还有三五仙门，你们可前去拜会一二。」

「何解？」

「已开三门。」江瀟月也不欺瞒，随意说。

清从云霄手中接过木剑，迎上前，双手奉上，待江瀟月取过后，才接话：「是，不才观《途》打坐定之法，潜心参学，月旬后便能到天地灵气漫漫，一时激动不已，以为成仙指日可待，岂知不过是仙途门而已。」

「敢问大仙??」已显老态的住持，则来到江瀟月前，躬请教：「仙途漫漫，登门不易，如何百尺竿，再一步？」

「仙界云云我等不熟，但人间烟火，愚兄弟却是沉浸已久，天攘攘，并非两极，乃混沌不明??」

两兄弟对视一，清衣本开，却被清阻拦，抬首：「大仙容稟，黑虎乃必要之恶。」

「敢问披星居士??」方丈一起开，住持便躬后退：「仙登阶第几门？」

「你兄弟俩，自行悟？」江瀟月诧异，心想，这可不简单。

「直言无妨。」

「甚好。」江瀟月坐回椅，看着他吩咐弟，一脸淡然。

「竟是如此。」清与清衣继续讨教，执弟之礼问：「五十年前，愚兄弟已寸步难，适逢巫山大雨频发，才用书中之法祈福，拨云见日，不想却引信徒前来匯聚，故而在北峰建收徒，本想将自悟传授一二，如今才知是井底之蛙，不知仙界常识，实乃惭愧。」

江瀟月确认桃木剑是自己的后，随手放在一旁桌上，如今凑齐五把，已能试试聚灵阵，和顏悦：「《经》不过是祖劝人向善之书，《途》却是南华真人将悟之法与仙途所见所闻随手记载成书，乃修仙界传最广之卷。」

「较近的有岐山的浑元宗，明霞湖畔的鼎丹阁，远些的有依山傍海天险派，漫枫山谷仙客庄，当然，楚国衙门的聚仙楼，亦是敞门招募仙途之，就是受拘束了些。」

馅了，江瀟月暗。清衣说无量寿，那是晚辈对辈的招呼语，祈求辈益寿延年，而他随回应无量福，却是辈对晚辈的赐福。

江瀟月凝神皱眉，先看了一旁奉上茶的居士，再看向殷殷期盼的清衣，斟酌开：「你们这清天云雨又是怎么来的？」

江瀟月皱眉：「如此便要行恶？」

「无量福。」江瀟月淡淡回应，岂知一脱，方丈便直接起，拱手。

清与清衣对视一，住持微微頷首，方丈随即，方正不阿的表明：「蔽前些日在山谷拾获一把法，不想竟是大仙法宝，这就让弟取来，归原主。」

清看着老态龙钟的家兄如此作态，心神一震，亦是拜。

「蔽观行善，可有些事，并非善举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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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衣摇摇，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元寿将尽，筑基无望，倒是贤弟自小早慧，如今仙缘就在前，怎么也得帮清一把。于是大礼参拜，奉上袖中符、丹药，诚恳：「求大仙垂怜，赐福缘，助愚弟再一门。」

清方丈与清衣住持纷纷倒一气，惊慌大礼参拜：「不曾想，竟是金丹大仙驾临！」

「敢请大仙指。」清低垂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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