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3)

停，神异常冷漠：“那是老夫人的意思，与大小何？以你的份能王府，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顾夏定定看着裴姨娘，闻言轻嘲一声，直而去的目光却锋利得宛如刀刃一般。

裴姨娘被这神刺得瑟缩了，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大小看重你，夫人也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该好好珍惜，而不是不知好歹地勾引世，妄图夺。”

“我没过，我与世只是偶遇。”顾夏还是一样的说辞，信不信。

“偶遇？你这把戏谁还看不来？真是上不得台面！”裴姨娘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带上了怒意，手却不合时宜地抚了抚耳坠，“大应以正妻为尊，为官者最忌妾灭妻，妾是永远争不过妻的，我说这些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顾夏抬眸打量了一裴姨娘，尾弯起，像是在笑，“女儿也觉得为人妾氏太上不得台面，不如姨娘您去替我求一求世吧，求他大发慈悲放了我，或者您说服父亲去讲也可以，只要不为妾，女儿愿在庵堂了却此生。”

“你说什么？”裴姨娘愣住。

“我说我不想妾，我说我没有勾引瑞世，我说我没想过与顾盼争，我说我宁愿剪了发姑也不愿在后宅磋磨。”顾夏往前踏了一步，目光轻而柔，语气也温和来，可那咄咄人的意味却更重了些，“你不是为我好吗？那你帮帮我啊。”

裴姨娘想退，可她的脚在这一刻像是了钉，她被牢牢地钉在地上，只能睁睁的看着女儿迫似地靠近。

“五妹妹。”

就在母女两人对峙的时候，一清凌凌的嗓音传了过来，是顾盼。

顾夏见人一怔，咬了咬，了个福礼，便难堪地别过脸去。

“裴姨娘。”顾盼礼貌地冲裴氏了，再对顾夏说，“五妹妹，祖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方才我已经同她解释过了，五妹妹你最是懂礼，断不会有辱顾氏门楣之事，想来是当日送嫁的仆从回府后嚼被祖母听了去，我已知会母亲，定将那人找，重重责罚，还妹妹你清白。”

“多谢世妃。”顾夏屈膝谢，脸上的难堪散去，对着裴姨娘时的锋利也消失无踪，又变回平常那个不争不抢，仿佛没有脾气的五姑娘。

“妹妹可是在与姨娘生气？”顾盼看着面前两张有着六成相似的面庞，扬起了笑靥，缓缓，“母女哪有隔夜仇的？无论怎样，姨娘都是为了你好。”

裴氏听了这话，动得不行，面上的笑容慇勤且真切，望着顾盼的目光简直就像在望着尊菩萨。

“知你是个孝顺的，有些话便是气急了，也不该说的，莫让十月怀胎生你的娘亲为难。”顾盼温温柔柔说着，“就先不打扰你们母女叙旧了。”说罢，又笑了笑，才转离开。

目送顾盼离去，裴姨娘又冷脸来，从怀中摸一个荷包顾夏手里：“也别说我这个姨娘的没东西给你，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攒的银，你拿去吧。”

扔这话，裴姨娘转就走。

顾夏着手里的荷包，挲着里面不多的份量，双目失焦，表疲惫。

“姑娘。”小叶看着她，迟疑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