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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修特只是不耐烦地听贝西罗里吧嗦，而后放他去。

你表示让你想想，贝西说好。

睡一觉吧，你说。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懂。

当你歌机呢？

“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我是个自由人了！白日里一定要的、要说的，全然可以不去理会！”

就算他不再，你也能看到他活跃的层与细胞，自打他门以后，就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自己又不是数学老师，这怎么讲？

你飘在附近，还在思索到底有什么歌能眠，从儿歌扩散到以前听过的主题曲、片尾曲，终于想起来一首，《与恨是相似的》主题曲《笼娘谭诗曲》。

你在发呆，贝西忽然声，说他睡不着。

贝西慢慢脱掉他的鞋、袜，躺床上。他的手脚还在发麻，也很。

你

“你本来就胆小，应激一起来更胆小。”经验丰富的你解释，“害怕杀人，又杀了，影了嘛，我第一次近距离见死人也有生理反应，怕了一个月半个月吧……忘了。”

他却失眠到夜。

果断来一首《一闪一闪亮晶晶》。

“能不能换一个？这首我听腻了。”

你就看个闹。意识的沉睡不由你掌控，等你睡完一觉，再度醒来，贝西终于完成了他的初次暗杀。

这太难为你，上次给人哄睡还是照着手机唱。你又不想让他们发现你的智能手机在里苏特那。

“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贝西听你这么说，一愣，嘴角的笑渐渐收敛。

贝西闭上。

召唤福葛！召唤福葛！这题你不会！

“什么？”

贝西缓了几气。

贝西自己心里面都想有可能被普罗修特赶去，你也觉得，但实则不然。

小队的成员们甚至在据开办派对，庆祝贝西终于勇敢踏他暗杀事业的第一步。他们闹一团，贝西却笑得勉。

终于，酒宴散去，贝西逃也似的冲回房，“嘭”地关上门，连带爬地上了床，缩在床上气。

“应激了嘛。”你回答。

贝西问你什么是笼娘，你解释是二次元里很常见的意象，笼中鸟，象征此人被囚禁的自由、被关押的意志，因为二次元的表述大分是少女，所以被称为笼娘。

当然日语歌词你一句没记住，就光哼哼，凭印象模仿。

贝西迷迷糊糊，半闭起，旁边的普罗修特睁开，凝望他面前黑漆漆的虚空。

你意犹未尽，只记得这一小段，还不一定对，单纯觉得这段和目前的状况比较像，现编现背。

你：……

贝西大脑宕机，不懂二维是什么。

你：……

贝西：……

“知什么是平面吗？”

那怎么办？

“不知……”

“……”

贝西没有回应你。

普罗修特此时却翻过，与你对上视线。

“只有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你背起曾经学过的散文，“这苍茫的天地好似是属于我的，我超了平常的自己，抵达另一个世界……”

放弃与他解释，你只给他哼歌，哼了好一阵，贝西总算放弃他贸然的探知，昏昏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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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响起。

“哦……”

他鞋都还没脱。

你：……

他问你会唱歌吗？你说会呀，就是不一定好听。他说能不能给他唱眠曲，你说行呀。

“应激？”

“你的心，我猜。”

他沉默一阵，问二次元是什么东西，你想了想，解释是漫画、动画片、游戏之类的二维虚构作品。

也是，能陪你玩那么时间的丢东西找东西小游戏，此人多多少少有几分耐心。

他像个被大人推搡的小孩，笨拙地拿起酒，喝了又咳嗽。周围人笑话他，他赤着脸搔搔梗的脖，尴尬地笑。

因着你实在想不调调不活泼眠的儿歌，贝西一个人待不去，又跑去找普罗修特。

他呆呆的，活像一个呆。

“知动成线、线动成面吗？”

贝西唯唯诺诺躺床上，他是不敢向普罗修特提请唱眠曲这个要求。

贝西茫然着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