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第109节(2/3)

往后生死困顿, 都再不相关。

“你这话说得不不愿的！”

沈钦这一路走来所经历之事, 漱玉也算耳闻目见。这人虽不够大度, 也常自私，却很有天分, 是治世之才。当年科举，除了元蘅的文章, 宣宁皇帝最欣赏的就是沈钦的才学。这人适合学, 却不适合涉朝堂。

他的越发的白，褪了那一层血，能看是久病落的病。齿间的回甘的茶香他品不，只记得时满溢的苦涩。

没接他的茶，元蘅故作生气：“我有那般不讲理么？”

从始至终，闻澈一直站在元蘅的肩侧，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没有任何条件地选择相信她。

自古功名利禄迷人，不慎走上歧途要止损, 便须折抵这些年的经营筹谋。起初的书生意气, 都是冲着良臣而来的，不然那时元蘅也不会以他沈明生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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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蘅提了风灯着木梯, 缓缓：“虽是如此，可他若是脸厚些, 也不会这般折磨他自己。他读的书不容许他这么, 唯一可解法，便是弃了过去这一切, 去找他该走的路。所有人都追逐的东西，不一定就是适合的。说到底他这般有才学之人，离开朝堂也不会过得太差。往后如何

第102章 计策

笑声止了，沈钦：“其实过往一直不明白，像你这般的女，视皇权如无，生了一副倔清骨，为何会……与凌王走到同一条路上去。”

此生最后一面了。

沈钦拜别元蘅之时, 她在原久久未动。说不上什么受，只是隐约间心里澄明一片，知晓这抹影淡视野之后, 便是永诀。

沈钦握了杯，低垂着睫，“直到你那时了诏狱，他跪于朝云殿间替你挨责罚，在王府中休养一月都没好转过来，醒来一件事又是去镇抚司为你讨公，我就知……我差在何了。”

“我了许多错事，就不求你原谅了。只希望今日别后，你能安好。元蘅，这是我唯一能说而不觉得惭愧的话了。”

漱玉挽了帘, 同样看着沈钦离去。

清风阁外的永胜街被夜笼罩, 临街人家都掌了灯。灯火不够亮, 但足以让元蘅看清楚沈钦走远的影。

诸多不公和不甘, 积压在心底日久，致使他行了错事。

元蘅清楚他的意思，轻声：“说这些什么。”

“之前我也觉得，他对你只是乍见之，怎可能知晓你的抱负与明志。我生平最厌恶这些皇王孙，仗着权势，连对人的倾慕都可以那般轻易地说。”

就算元蘅对这些事再迟钝，在过去，她也能受到沈钦对闻澈莫名的敌意。

仍是布衣, 只是不会再转回来了。

这番话在她意料之外。

两人一同笑了。

沈钦愣住，闷闷地笑了声，抬手给她续茶：“难得啊，我沈明生有生之年，还能见着你不骂我的时候。”

“啊，没有没有。”

“可惜了。”

一回闱还早，这些事并不急于一时。比起如飞蛾扑火，她更愿暂且看着闻临能闹到什么境地。

见元蘅微怔，他继续说着：“这段时日，我去过俞州，那边是真的苦。听闻江朔比俞州还要苦，可我见着的他，却从未抱怨过一句不平。朝堂中人意见相左，龃龉不合，他却没因着言行过任何昧良心之事。撇去我浅之念……他是个君。”

她那时为了救漱玉之命选择涉险，沈钦只是劝她保全自，而闻澈却站来与她一同承担。那时沈钦就明白自己差在何了。他的喜和心悦，的确浅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