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 第7节(4/5)

北边新封了左右贤王，这左贤王是嫡倒不新鲜，而那位右贤王的人选，倒有些稀奇，惊鸿兄可知是哪个？”

梁惊鸿却挑了挑眉：“萧璟瑀。”

潘明成愣了一愣继而：“惊鸿兄倒真是猜得准。”

梁惊鸿却：“看来真是他了。”

潘明成：“前日里跟几位先生吃酒，席间说起北国逸闻，对于这右贤王的人选，先生们颇有兴致，便都猜了一猜，几位皇都可能，唯有萧璟瑀无人提及，怎的，惊鸿兄竟会猜到。”

梁惊鸿自然知潘明成的意思，这萧璟瑀是北国圣元帝的老来，这位圣元帝康健颇为寿，又好女，后中女如云，故此皇也生的多，有整整十六位皇，这萧璟瑀正是二十年前老皇上六十五上得的，是老来，皇中最小的老幺，自落生便颇得老皇帝偏，理说如此得的老来，封个右贤王也在理之中，可坏就坏在这萧璟瑀的生母虽是一位大人，却并非北国人。

也就是说萧璟瑀虽是北国皇却有一半异国血统，不能算真正的北国人，虽地位跟旁的皇一样尊贵，可在储位之争中这一半的异国血脉便是大忌，而北国的右贤王虽不比左贤王要，却也是手握重权，若有异心，岂非动摇国本。

更何况萧璟瑀又有个风浪之名，便南楚这边都听说了不少他那些风故事，还被说书的编成了故事，在茶楼酒肆中广为传，这样的人当了右贤王，岂不荒唐，故此，只要对北国的形势有些了解的，便不会猜他。

可梁惊鸿却不认为那萧璟瑀是个只知风浪的纨绔皇，若果真如此，北国的老皇帝绝不会如此偏，那老皇帝可不是吃素的，一国之君，若是连这儿识人之能都没有，如何能统御文武百官。

更何况，自己虽未见过萧璟瑀，却知他的诗，萧璟瑀虽是北国皇，却颇有文采，常诗作对，有那猎奇的书商特意归拢收集，印成诗集发售，因多有清丽缠绵，悱恻婉转之句，极受闺阁女们喜，即便南楚这边也是颇有名声，甚至还被歌编了曲传唱，故此，即便梁惊鸿没读过他的诗集却听过他诗句编的曲词，初听之时只觉委婉缠绵，可再听便能听委婉悱恻中的骨，所谓诗以言志，从他的诗便能看这萧璟瑀并非庸碌之辈。

而纵观北国老皇帝的十六位皇，不是莽夫就是混账，只要那老皇帝没老糊涂，封个右贤王有什么可稀奇的，不过封个右贤王是国事，不算是什么皇室秘闻吧，况这秘闻还传到了南楚来。

想到此，便问了一句，潘明成笑：“这北国封个右贤王的确不算皇室秘闻，可若这新封的右贤王拒婚，拒婚的女还是北国太后一族的贵女，且为拒婚竟宁可自请削爵，惊鸿兄说这可算不算秘闻。”

梁惊鸿：“这萧璟瑀倒是个人。”

潘明成：“岂止是人，还是个呢，听说他之所拒婚是为了个歌姬，引得北国老皇帝大怒，虽未削爵，却责令他在府中静思己过，不得府半步，古人云人乡英雄冢，真是诚不欺我。”

梁惊鸿目光一闪，刚自己还纳闷，潘明成自来不是个嚼的，却这么一大早跑来跟自己聊什么北国的皇室秘闻，这会儿方才明白，合着拐了这么大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看起来，他还真把皎娘当成小师妹了，莫非他心里也惦记过皎娘，想到此，脸了，呵呵笑了两声：“过往倒不知明成兄亦是怜香惜玉之人。”说着扫了潘明成一，未再说一句，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