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台 第159节(2/4)

张远岫想了想，什么都没再问，无声地离开了。

章只好忍着怒火等小厮回来。

从小到大，章样样都比曲茂，曲茂好不容易占了上风，不知怎么，心境也随之一宽，浮在心上的霾散去稍许，满腹困乏之意趁虚而，曲茂觉得渐重，伏在章的床就打起瞌睡来。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屋中小厮见曲五爷在床前守着，放心地去药房煎药了。

小厮一个趔趄，一碗药汤半碗章咙里，半碗泼在章脸上，章兰若大梦初醒不知今夕何夕的神志终于被彻底拽回人间，他怒不可遏地大骂：“曲停岚，我真是……我真是上辈欠了你的！”

刑

人们久久聚在门前，从天明再度等到天将暗，这一回，他们却不知究竟在等什么，直到黄昏风起，不知是哪个士嗫嚅着说：“都散了吧。”人群才陆续散去。

张远岫抬起，安静地问：“朝廷不治我的罪吗？”

不知是不是孽缘，章是在曲茂到东安的当天彻底苏醒的。

得知小章大人醒了，小厮很快请来了大夫、侍从，连齐文柏、宋吏等人也从州府赶来了，屋中络绎不绝的脚步声、说话声终于把曲茂从睡梦中唤醒，曲茂睁开惺忪的睡，抻懒腰时，刚好打偏小厮喂药的手。

……

他没有回城西草庐，而是去了太傅府，那个他和张正清曾经大的地方。

“……齐大人说，小章大人的已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尚需静养几日，小章大人本来一醒来就要写奏帖说明当日脂溪山中事由的，齐大人主，给拦着了。”

-

因为曲不惟，曲茂而今有了心结，去陵川的一路上噩梦连连，没有一日睡好的。他本来想着章与自己同病相怜，或许有法开解自己，然而等他赶到官邸一看，章他老都快没了，章依旧睡得不省人事，曲茂忽然觉得，章兰若原来不过如此。

然而不知为何，那一天过后，一切都好了起来，人们开始耐心等待朝廷的审判，时而有士三五成群去门看有无新的告示张贴，他们已不再聚集闹事了。

与此同时，朝廷各衙司忙碌得不可开，章鹤书、老太傅、张正清等人俱已狱，曹昆德也被拘禁在中，随着审讯的行，地方涉案人等也被陆续押解上京，信函雪片似地往来京中与各地，银台的官员几乎是轴转。所幸在这期间，不是没有好消息的，今早陵川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急函，说章醒了。

刑尚书接到急函，与大理寺卿一起面圣时说。

章哑着嗓喊了几声“”，曲茂睡得云里雾里，压听不见。

太傅府养的都是有人，饶是老太傅、张正清双双落狱，府里的仆从也一个没走，张远岫独自在他从小学书学画的书斋坐了三天三夜，然后对白泉：“我们走吧。”

玄鹰司并着三司连胜了章鹤书、老太傅等人多日，张远岫有罪无罪尚在两可之间，只有一可以确定，他从未真正加害过任何人。药商之死在他的意料之外；帮曹昆德养隼传信，也非罪大恶极；教唆士聚集门的人是曹昆德，他虽知不报，所幸朝廷理得当，并未酿成任何恶果。所以张远岫被关押了数日后，刑尚书亲自打开牢门，对他说：“走吧。”

赵疏：“此事不急，你代朕去信一封，叮嘱章兰若养病为重。”

车是五天前的早上离京的，车前就挂着“张”字牌，城门的守卫虽然瞧见了，然而他们不知受了谁的托付，居然不曾相阻。

刑尚书没有回答他。

有的事是这样，捕风捉影最易让人义愤填膺，而真相是难以承受的庞然，摊开来摆在前，直要压得人缄默无声。

其实章早就有苏醒之相了，近两日也睁过一回，不过他太乏了，很快又睡了过去。章却再合不了了——曲茂的呼噜震天响，吵得他本睡不着！

也是不巧，章恰在这时候醒来。

然。

“另外……”刑尚书迟疑了片刻，“官家，张二公五日前离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