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台 第156节(4/5)

些，晚霞透过云端，为天地上昏黄的灯。守在殿外的侍这才发现一时不查，已到了掌灯时分。他端着烛与数名侍鱼贯而，在大殿各无声燃起灯火。殿中静得落针可闻，有个侍捺不住好奇，悄悄抬看了一，有的人神焦灼，有的人目光平静，他看到那个误大殿的孤女抿着，一直眺望外，也看到眉清寒的小昭王底铺开的暮，官家的双目中满是天地风雪，张二公眸底自带的杨柳风不见了，沉的潭中。

他们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值得这样一群人如此等待呢？

侍不解。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一同朝殿外望去，看到传话的小黄门跪倒的殿前，唐主事耐不住，先行问：“可是章大人到了？”

“不、不是……”小黄门跑得上气不接气，缓了缓才，“禀官家，是……是老太傅了。”

张远岫震诧地看向侍。

赵疏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从龙案后绕，“确定是老太傅？”

“是。老太傅是自行的。听说今天一早老太傅就决定面圣了，街巷拥堵，车难行，太傅不得不从北城绕行，从北门涉雪而。”

老太傅一直不好，尤其畏寒，听说他一到上京便病了一场，两日前太医上门看诊，说是老太傅虽然独居正屋，宅中几间屋舍都炭盆不断，只因太傅稍一受寒，就是一场大病。

赵疏立即：“快宣。”

少倾，一个鹤发，拥着裘袄的老叟拄杖得殿中，他将木杖缓缓放在旁，双膝落在地上，竟是要行大礼，“官家，臣见过官家。”

老太傅师德众，桃李遍天，他自咸和年间开办府学，到了昭化初年，朝堂上一半文士都是他的学生，连昭化帝都曾受教于他。

赵疏虽然是君，自认不能受他的大礼，连忙了陛台，伸手亲自去扶，“太傅如何行此重礼？快快请起！”

“官家，”老太傅竟不肯让他掺扶，往一旁避开，执意磕去，“官家，臣是来认罪的。”

赵疏听了这话，中掠过一抹怔，但他似乎很快想到了什么，目光随即恢复平静：“太傅说笑了。太傅……何罪之有？”

“不，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老太傅太老了，说起话来也像风声呜咽，“昭化年间，先帝置过一批为劼北人说话的士，后来章鹤书托曲不惟暗中救了他们。那批士……那批士，其实是老臣请章鹤书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