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台 第156节(3/5)

虽然有理，未免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且不说一日之间想要把一切查清有多难，哪怕查清了，又该由谁人对面解释，他的话如何得到百姓的信服？解释后，如何确定外的士是散去，还是越闹越？”徐姓大人说，“再者，张大人的说辞虽然不是真相的全，决计谈不上敷衍，至少也是句句属实的，对外聚集的人来说，这养的说法其实就够了，事缓则圆么，先把燃眉之急解决了，事后要审章鹤书，甚至要问责翰林，再加办不迟，等全查完了，最后酌昭告天，这样不是更好么？”

这时，一名禁卫急匆匆得殿来，“官家，末将率人找到墩了，墩公公他……已经死了。”

青唯一听这话，心中觉得不对劲，一时间顾不上礼数，“墩死了？怎么死的？”

禁卫解释：“士人百姓暴动，京中有歹人趁机窜犯案，官兵只能在外围守住秩序，不到人群中，墩公公……似乎遇上了歹人，上的钱财被洗劫一空，连光鲜的衣饰都扒完了，背上中了两刀，人在雪地里咽了气，至于血书——”禁卫从袖里取一条薄帕，“应该是此，请官家过目。”

很快有小黄门将薄帕呈到御前，赵疏看过后，又与群臣验看，刑尚书将薄帕传给一旁的唐主事，阔步上前，“官家，臣本来是赞同昭王殿之言，以为务必要查清真相，可是……唉！”他狠狠一叹，犹豫片刻终于定决心，“既然城中有歹人借机作，当务之急还是采用张大人的法，先行让围聚的百姓散去，臣以刑尚书之衔担保，待今日过去，臣一定全力协助昭王查清真相。”

适才的禁卫听了这话，想了想：“官家，末将时，发现有百姓不敌风雪侵骨，在门了过去。只是门围聚的士人见状，非但没有生退意，反而更加愤懑。”

大理寺卿大步上前，与刑尚书并肩拜，“官家，臣其实也赞同昭王殿的说法，认为真相必须落石，但……驱散民众实在迫在眉睫，看来，只能先用张大人的法，先把百姓们劝走，臣愿意以这半生为官的名声担保，只要熬过前难关，臣定当不眠不休，势必与诸位同僚共寻真相。”

“官家不可！”青唯急声：“民女是不如殿上诸位大臣懂得权衡利弊，但民女生草莽，是货真价实的民，最懂得民意。张二公的说辞是可以劝走大半围聚的民众，殊不知此刻门外，也有和民女一样，在等待真正真相的百姓。”

她听说扶冬和梅娘在何氏案结后，一起从了良，在京郊开了一间很小的酒舍；她听说葛翁葛娃还有绣儿姑娘到京为名额买卖一案完证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暂时留在了上京。

而她听说的、看到的只是零星，只是这么寥寥几人，或许还有更多于暗静候的人呢？

“民是这样，一旦对朝廷失了信任，再要拾起就很难了。以后哪怕彻查真相告昭天，失望也是抹不去的。”

“朕以为……”赵疏斟酌须臾，安静地开了，“昭王言之有理，找到真相，还予真相，方为正途。其余的一切法，岂知不是敷衍。”

“可是官家——”

徐姓大人还待要辩，赵疏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洗襟台已经加诸给世人太多创，经不起这样的一次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