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芳华慢（下）(2/3)

裴筠正要前往养心殿，谁料半路遇上这场暴风雨，一行人颤颤巍巍，在雷雨中飘零。

“咚”的一声闷响，就连重重拍打而的雨幕也无法掩盖，她摔阶——

生孩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遭，又疼又苦，他光是想象，都觉得心惊。

窗外狂风未曾停歇，室却温馨安宁。

不知是哪句话逗乐了他，足足小半盏茶的时辰，他都抱着裴筠在笑，腔传递而来的，是他如释重负的愉悦。

“没事的，燕怀瑾。”裴筠莞尔，“未到跟前的事，担心那么多甚？若你实在闲得无聊，不如先拟

“为何？”

现在这里有个留着她与燕怀瑾血脉的孩，和她分担着一切，也即将和她共度这数月的光。

突如其来的风暴和骤雨呼啸，拍打窗柩，席卷阖的草木树。

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再回想近段时间的端倪，裴筠仍在愣神。

裴筠缓慢地眨了眨，反应有些迟钝，良久，才着沙哑的嗓音问：“燕怀瑾，我过去了？”

千磨万击还劲，随着心的愈加成熟，生死沙场上的谋略被他糅杂至治理朝堂的策论上，得人心。哪怕有狠厉鸷的一面，他也永远是裴筠生命中炽明亮，披执锐的少年郎。

“是啊，这是我们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孩。”

听小李说皇后驾到，燕怀瑾心立刻狠狠一沉，嘴里说着“胡闹”便匆匆拽着狐裘前去迎接。

“嗯。”燕怀瑾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太医告诉我，你已有，两月有余。”

燕怀瑾摇：“怀胎十月已受尽苦楚，生产之日更为吓人。裴绾绾，一个就够了，我不需要那么多孩，也不在乎什么传宗接代。你明白吗？”

衣裙了大半，狼狈不堪。

睫，有人落温柔的吻，随后将她拥怀中：“裴绾绾，我初得知此事时，比你还震惊数倍。”

偶尔扫过奏折里的话，连裴筠都忍不住蹙眉，他却揽过她的腰，语气云淡风轻：“不招人妒是庸才。理他们甚，都是光说不的废罢了。”

此话在裴筠心中四溅火，惊喜加，她呆滞地重复着：“有？两月？”

殿前侍卫、银儿、轶儿，以及候在一旁的江公公皆跨一步，失声叫着，试图接住她薄弱坠的躯，结果都无一例外的失之臂。

是谁？从小到大，他便同“循规蹈矩”、“安分守己”等词挨不上边。

......

永远不变，永远肆意烈。

的衣衫贴在上，难受得很。裴筠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指尖泛白，抿着，垂眸，瞧着满狼狈，正踌躇着是否要在养心殿洗个澡，前突然一黑，向后栽倒。

她终于缓过神来：“燕怀瑾，好神奇。我们居然有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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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六月他御驾亲征，前去收复最后一块疆土，九月归来时，已成民心所向，彻底站稳脚跟。

“先前我让李太医为你诊过脉，他说你并未有喜......这群庸医。看来还是阅微堂的女太医靠谱。”

他叹一气，轻蹭颈窝：“是我太过迟钝，万幸你安然无恙。”

在姗姗来迟的燕怀瑾面前。

待她重新睁开双眸，静静等待视线逐渐清晰，并察觉周遭闷而压抑的空气后，便蓦然对上熟悉的眸：“醒了？疼不疼？呢？”

先帝所言不假，五年，足够成就一位文治武功的开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