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3/4)

比，随即被其他人安了，理由无非是顾云开这会儿事业正盛，哪有可能退圈，实在是无稽之谈。

顾云开看了，什么都不说，只自己训练，他往日里学过武，尽没什么太大的用，却跟翁楼的并不相同，翁楼的手看起来像块腻的脂，握在手里柔弱无骨的，再细腻没有；可顾云开不是，他的手劲瘦的仿佛字，肌肤薄薄的贴合着血，像是嶙峋的竹，落在掌心里时，有那么儿的糙。

当年行的衣裳与这会儿到底是有所不同的，服装换了一又一，学了戏，发了消息，待新年一过，没过多久就坐了飞机去外景地拍摄，他穿上早先的改良衫，腕上一串珊瑚的手链，遥遥站在亭里看新年里的一场雨，形貌清癯，风姿特秀，倒像是只白鹤。

天气寒冷，戏服外又加了件羽绒服，大氅似的披着，仍觉得手心冰凉。

剧组正躲着避雨，等雨停了开工，张滔隔着雨帘看换了戏服的顾云开，之前对方从化妆间来，脸上涂脂抹粉的，倒生生被化妆师翁楼的神韵来，可这会儿看见了形，好似又不太一样。照录像里的几场，翁楼惯来是雍容华贵的牡丹，可顾云开却像是风烟过后的青竹，倒是林雅看了，忽然落泪来。

“像，真像。”

本来剧组是不愿意老太太过来的，毕竟林雅已经有些年纪的，要是磕着碰着，可没办法说话，当然娱乐圈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演员，又是另一个说法了。不过林雅既然持，加上她也只来几日，剧组没法，总不能拦着不让人来，她一个人过来总不安全，倒不如剧组去接，因此脆一块儿捎上。

更别提其实要不是顾虑，张滔的确是想捆着林雅走完拍摄全场的，要知现在唯一能找到跟翁楼关系亲密而且熟悉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林雅了。

现在人家心甘愿的跟过来，自然再好不过。

像么？

哎，像就好。

林雅正抹着泪，看张滔好像有些茫然的样，忍不住笑了来，她将泪了，微微笑：“你们看多了的啊，是阿楼唱贵妃，所以觉得样貌不太合适，可私底他就是这个模样的，你也想不通他在想什么，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就好像天地之大，独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知他怎么那么孤独，也谈不上话，他似乎总是那么寂寞的。”

张滔轻轻叹了声。

苏潇轩正被其他人逗着在吃糕饼，得满手都是，顾云开似乎是看够了雨，打了伞慢腾腾的钻雨帘，信步闲般的走了回来，雨珠随着他行云的一动作撒在地上，半没有溅，风机开大了，得人都像是要飞去，顾云开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一瞬间竟真叫人分不清是翁楼还是本人。

雨渐渐要停了。

翁楼的剧本写得大多的，是他小时候与老师傅的生活，穿着成年后的人生，因为不知去向，踪影始终是个谜题，连结局都是贵妃醉倒戏台上，大红的幔帐拉扯落，就此再不见踪影。不过结局是景戏，戏台全还在搭建，这剧本要是较真起来，苏潇轩的戏份指不定跟顾云开的谁多谁少。

顾云开倒也不介意，翁楼的人生彩，彩的距离还不足够遥远，当有的那些东西看看录像也都有了，剧组难免另辟蹊径，演些大家都不知的事。

扮演林雅丈夫的鹤卿先生倒是位成名很久的演员，只是运气不好，总是演些招人喜的男角，没有当主角的福气，他本人似乎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只要有戏演就够了，圈里给他冠过个外号，叫戏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