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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沉渊看不清此时她脸上的神，只能看着她墨黑如却异常柔顺的发，目光兀自悠远起来，他缓缓开，轻声：“那日天罡星阵中，星游以真护你周全，我赶来时，他已经重伤昏迷，而我看着你看他的神......那个神......”他在回忆中停顿片刻，又：“不光是神，我看着你在他侧，受到了你灵脉震......那时，我以为......”

惑的神。

“当年你受灵元反噬之伤，究竟是为谁？”

是了，若是沉渊灵君潜凡界三年，只为寻得她的踪迹，未免有些劳师动众了，思来想去，恐怕只有这一个缘由方能解释得通。如此想来，沉渊曾在冥司生死簿上写上隐莲亲族之举，恐怕便是要了她此世最后一桩执念，此事一了，她便能甘心受死，归于元寂了。

沉渊：“......”

“你、你为何有此一问？”话，声已哑。

然后，她就听沉渊平静地为她解惑，：“我在凡界，找了你三年。”

这句话恍若睛之笔，歌骤然抬，便对上了沉渊三分无辜七分无奈的睛。

沉渊喟叹一声，从座上起，转到她前，歌一惊，几同起，沉渊的一只手便稳稳当当地落在她的肩上，稍一用力，便又将她回椅座。

沉渊斟酌了一，颇有些艰难：“我从不知，自己在取人命之前，竟还有先抱一抱的习惯。”

她双手握成拳，指尖刺掌心，才能控制着自己没有在此时夺门而逃，更是用尽全力气，在压制着血脉中翻不止四窜的汹涌灵力。

沉渊眸光积沉，此时宛若一团烈火灼灼燃于百丈寒冰之，是隐忍却克制的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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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心中猛地皱缩了一，神中尽是难以置信的惊诧之，她双嗫嚅，半晌才说一个完整的句：“你找我？”而后又像是陷了沉思般微垂，停顿良久，才声如涩弦地续：“......是要除灵、斩吗？”

歌只得仰看他，而心中忽而生一丝旁的念，还来不及细细辨认，便听沉渊居临地盯着她的睛，轻声：”我找你三年，只为问一句话。”

沉渊向来觉得她机聪慧，那份从骨里透来的机灵气儿与她是灵女九荷还是族姬歌无关，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独到天分。故而此时，沉渊这看她宛若看一个智障的神，确确实实是他二人相识至今从未有过的。

片刻之后，她雪白小巧的耳垂，就在这样的目光中，以沉渊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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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心中骤然一阵狂，脸上的血急速褪去，来不及收拾的仓惶与混就这样跃然于中，她飞快地低去，几乎是在一瞬间躲避开沉渊幽的视线。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