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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过电话，说堵路上了。梁庵解释。

这顿饭，还没开始气氛就先冷了三分。

梁芙往楼上扫一，我妈呢？

梁芙几次想发作，都被傅聿城偷偷住。

说到傅聿城去日本学习回来，在最规格的论坛上演讲的事。章评玉将一偏，却语气平淡地问梁庵：程方平第一回在这论坛上演讲，是几几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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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小时，门外有声响，想是章评玉回来了。

梁芙笑说：您还会看我饿着吗？

梁芙今天过来是求和，不是扩大战局，便也没说什么。拉着傅聿城坐，陪梁庵喝茶聊天。

终于开席，梁芙打神，拿自己专程带过来的一瓶红酒。倒醒酒给章评玉倒酒的时候，她却将杯一遮，我这两天冒了，就不喝酒了。

四人吃着饭，梁芙和傅聿城绞尽脑想话题，应答的永远只有梁庵，章评玉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梁芙脸一沉，他们在路上堵了一阵，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几年章评玉在公司只决策不事务，比前几年清闲很多，今天又是周六，哪至于提前回来吃顿饭的时间都腾不。

等回到屋里，万阿姨已经将菜端上桌。章评玉摘了墨镜，拎着提包上楼。

梁芙知晓，在他这儿，这关想来应该已经过了。他总是她，连气也只生得了一小会儿。

偶尔回应一句，也只针对梁芙的提问，当傅聿城这人不存在。

你妈掌握财政大权。

梁庵神也不大好，刚准备上去促，章评玉来。这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梁芙再也忍不住了，将筷往桌面一掼。

章评玉脚步不停，你们先吃，我洗个澡换衣服。

他们当然不会提前动筷，于是只得继续等。等得万阿姨惴惴不安，怕菜凉了不好。

梁庵在家总是穿得休闲，今日一件灰苎麻衬衫，着睛正在看书，平平看过来，目光温和，回来了。

她就有这样的本事，能用正当理由将人气得噎死，梁芙从小领教。

还没回来。

妈？

章评玉笑意却很淡，应了一声。

梁芙呈上老君眉，梁庵懂茶，看一就知品质不俗，你现在只靠舞团里那工资，钱不要，以后钱的地方还多的是。

梁芙立过去开门，看见院里人影晃动，主动殷勤打招呼，妈，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