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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断饭吃得分外沉默，都没怎么动筷，一桌菜几乎全剩来。梁芙将剩菜倒了，碗碟丢洗碗机里，人往台去。

傅聿城很肯定，要搁以往他注意不到，可因为知梁芙打算离婚，这声唉便显得十分刺耳。

你去洗个澡换衣服，饭一会儿就好。梁芙一低又往厨房去，那里面传煲汤的汩汩声。餐桌透明瓶里着一捧洋桔梗，上带珠。她喜费这些小心思，家里都有心打理过的痕迹。

可她唉过了倒没说什么，只是也不再谈舞团的事，低就着菜细嚼慢咽。

跟断饭似的。

傅聿城心里已经有所预，邵磊我认识，我本科同学。

拿钥匙开了门，客厅厨房一应燃着灯，人在家里，和平常一样。

梁芙表一僵。

傅聿城把她的底牌在手里，很是沉得住气。

傅聿城，跟你说个事。

傅聿城洗过澡，饭菜也已布好。一大桌菜，有荤有素，有虾有鱼，超常规的丰盛。

梁芙似是听见动静，从厨房探来冲他打了声招呼，语气如常。

傅聿城接了个电话，没见人回来，觉得奇怪。拉开台门，却见她倚着扶手，指尖夹了支烟。瞧见他过来，她笑了笑，缓慢了一，朝他吐个不成形的烟圈。

梁芙着筷在他对面坐，她穿一浅灰的家居服，扎尾，标准规格的贤妻良母。

她以前是烟的，只是结婚以后便戒了。

傅聿城走过去，手掌住她不盈一握的腰，用了力掐住。另一只手手指住香烟未燃的分，夺过来一，就呼在她的鼻间，我就是崇城最好的律师，你不找我，找邵磊，什么意思？

他没认真听，不甚走心地嗯了一声，便觉空气都安静一瞬，对面梁芙咬着筷尖儿，轻轻地唉了一声。她微低着，睫在拦一排青灰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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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城天已经黑了，夜风里裹着朦胧的灯火，投在她里，明灭闪烁，将她一贯而来的淡然沉寂搅碎，显富有生气的倔。这一瞥他突然瞧了她三年前的模样。

这看惯了的模样，此刻却莫名有些闹心。往她脸上瞧一，神沉静。她准备几时提离婚的事？还是打算暗自再考察一阵再决定。

两人提筷，照常吃饭，梁芙同他讲舞团的事，有个年轻小姑娘背着团里谈恋了云云。

这瞬间傅聿城觉得自己可能真有残忍，她必然是想演一脆利落的落幕，可他即兴发挥，偏偏把最墨重彩的分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