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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喜，他觉得并不至于，他跟沈恪互不了解，在对待人生态度谨慎的他里，他对沈恪绝对谈不上喜。

“有吗？”林声以为自己并没有暴。

林声安静地听着，想象着绿火车轰隆驶过的样。

过了好一阵，何唤终于开了：“然后他在我面前被火车撞死了。”

林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何唤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林声还没有收到沈恪的信息，他说：“不会吧，我对节日没什么概念。”

林声跟何唤站在雪地里沉默，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曾有过自杀的念。

行车半个小时就能到郊区的铁轨，小时候我们经常去那边玩。”何唤说，“当然了，大人们都不让我们去，因为偶尔驶过的火车很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

“可能他偷看过我的日记。”何唤说，“因为我在日记里说过，我不想活了，但是喜上他之后我很希望自己能命百岁，因为活得越久，就可以喜他越久，只是他似乎没看到后来的那些。”

这是一个悲剧故事，林声知，他大可以让何唤就此打住，不要去回忆，但他没有，他有倾诉的望，何唤也一样需要倾诉。

那觉很微妙，林声并不知应该怎么去定义。

林声震惊地看向何唤，听见何唤说：“我当时真的差疯了，想了好几年都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后来我就不想了，把这当是他送给我的礼，毕竟只有我见过他死时的样，而且他的遗书中也有一句话是留给我的，他说‘生命不可贵，但想必死还是很疼，我去试试，如果真的很疼，你就放弃吧。’”

“那天我骑着自行车去赴约，天知我有多开心，我喜的男生要跟我约会。”何唤看着远方的积雪，“当时也是冬天，我第一次在过雪之后骑车不怕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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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肯定的是，死亡跟活着都需要胆量。

有时候林声会想，是因为我们这代人太脆弱吗？人生不顺了，就想着用这样的方式去逃避？

“废话说得有多，”何唤说，“那个叫沈恪的人，你每次提起他，都开心的。”

“有吧，我觉得有。”何唤说，“你圣诞节会跟他一起过吗？”

何唤停住了，林声就那么等着，等他继续说去或者放弃讲述。

“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就在铁轨边等我，专门等着我，我朝着他跑过去，问他为什么要我来找他。”何唤笑了，天气冷，他抬手蹭了蹭鼻，确认自己没有鼻涕来，“他问我是不是喜他，当时我吓坏了，但没有否认，他跟我说他希望我来见证他最勇敢的时刻。”

他没有答案，也不知去哪里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