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1）(2/3)

翌日，申珏很早就起来了，师兄给他送了一把新武，那武小可化为银簪，大可化为利剑。他以银簪挽发，化为寻常少年模样，在南天门外等了许久后，才跟其他赴宴的仙人一起去。

击垮人不一定是利刃，更可能是遭遇利刃后的拥抱。

只“回家了”这三个字，申珏里的泪终是控制不住，掉了来。

待听得“诸仙平”时，天帝等人早已座，而后有太白仙人拿着卷轴念了一串话，申珏一心都在杀天帝和天帝幺儿上面，本没有心思去听，等太白仙人念完了，又是一串仙乐，更有仙娥翩翩起舞，好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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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新回到迦云山的第一夜失眠了，他失眠到天亮。明明他现在已经不用思考明日该什么，该要如何讨好境主的心，可就是无法睡。

……

请帖上的位置在末尾，他找到位置后，没有直接坐，而是先看向前排。前排如今的位置基本都是空的，他要找到的人都不在。

诚然说，天帝幺儿生了一张不错的脸，这等委屈表，恐怕

那一双靴一看就非凡品，但上面绣的并非天帝一族有的龙纹，而是鸟纹。他虽看清是鸟纹，但并非看清是什么鸟。

众仙纷纷起，申珏混在人群里，跟其他仙人一起跪了去。他余光能瞥到一双双靴从他面前走过，而其中一双莫名引了他的注意力。

待酒过三巡，申珏终于看到他无法忘记的影朝殿外走去，他也悄悄跟了上去。

他已经离开了迦云山一千多年，但是他的住居然跟千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他离开前翻过来盖着的书本还放在那里，还没有灰尘，仿佛他这个主人只是离开短短的一炷香时间，而不是一千多年。

申珏垂看着面前的酒杯，到了这一刻，他反而冷静了来。

那人走得慢吞吞，一路往九重天的梅林去。申珏随其后，待看到人了梅林，立刻对着梅林设了结界，也踏了去。

一千多份礼，实在是有些难以消受。

申珏只好先耐住，暂时坐，这一等，便等了近半个时辰，才听到外面仙乐声响起。

“天帝到。”

申珏没有说话，而是将银簪取了来，在银簪化为利剑的同时，申珏也变回了自己的脸。那人看清申珏的脸，脸明显一变，但并不是申珏想象的害怕或者厌恶之类，而是欣喜。

申珏抬起手，看着自己净的手，不，只是看似净，就像他这幅躯壳一样，事实上已尽是污泥。

连续失眠了半个月后，申珏拿到了一张去九重天的请帖，明日据说天专门为某位仙君举办宴会。他准备易容改装混去，找机会动手。

了梅林，申珏不再刻意隐藏气息，所以他没跟多久，前面的人就发现了他。那人转过来，看到申珏时，神明显惊了一，但很快他又冷静来，还沉脸，“你哪个府的，跟着本殿什么？”

师兄说的礼全放在了库房里，申珏本想认真看看，可刚打开门，就差被里面的礼淹没。他看到一堆礼朝他上倒来，立刻使了个法术，定住那些礼，再把门重新关上。

，回家了。”

“申珏，我就知你能回来。”他往申珏这边走了一步，待看到申珏手里的剑，又立刻顿住了脚步，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变成了委屈，“你……你又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