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愿化作为人(2/2)

虽然只剩微弱的意识，緋緹却固执地不愿回到本。祂觉自己的灵魂在这片天地间徘徊，无法安息。也许祂只是希望自己就这么消逝，化作空气中微弱的风，飘散在这个祂曾经过、也恨过的世界里。

闭上睛，泪依旧在脸上落，抱着墨云厉，受着他最后一丝温。

緋緹的心掀起了大的波澜，祂不知人类的竟然可以如此痛苦。祂从未经歷过这样的，祂曾以为自己能超脱生死，看透世间的一切，但此刻祂才明白，这份痛苦是那么真实，那么不可逃避。

「云厉……」緋緹的声音中满是哀伤，祂的手轻轻抚摸着墨云厉的脸庞，泪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仿佛要将祂的痛苦一併。祂的声音颤抖着，却又那么定：「我答应你……我会离开这里……忘掉这一切……」

祂回想起林柔、白清漪的死，祂的心再次被撕裂。现在，祂睁睁地看着墨云厉在祂怀中渐渐失去生命，这觉就像是祂的心被一一地撕裂开来，血模糊。祂自以为自己看透了生命的回，但此刻，祂才明白，真正的回并不是死亡的结束，而是那些与恨织在一起，无法放的痛苦。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緋緹抱着墨云厉的尸，艰难地穿越燃烧的静心派，走向山的。周围的火焰兇猛无地吞噬着一切，将整座山都染上了猩红的光辉。然而，当緋緹走到祂的本——那棵大的古树前时，火焰竟奇蹟般地止步了，彷彿有一无形的防护将祂和墨云厉保护了起来。

緋緹看着墨云厉安详的脸，心中到一阵剧痛。祂轻轻地将墨云厉的尸放在树旁，开始用手挖掘泥土，将他缓缓埋。当祂用最后一把土将墨云厉的覆盖住时，祂跪在了他的坟前，再也不愿移动。祂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自责，这些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缠绕着祂的心。

祂低声嘲笑自己，曾经教导他人要如何面对，却在真正面对时发现自己本无法承受。祂曾经以为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东西，现在却明白了的重量和度。「面对？真是可笑……」祂喃喃自语，「说的比的简单得多。」

緋緹受着自己在逐渐消散，祂的存在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薄弱，彷彿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逝。祂的心中不再有愤怒，只有无尽的哀伤和疲惫。祂闭上睛，等待着自己最终的消逝，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仿佛，这样的消失才是一解脱。

祂后悔，为何当初会因为好奇而选择了这条路，为何要经歷这些人类的恨仇。如果早知如此，祂寧愿化作风、化作尘土，也不愿意化为人类，受这样的痛苦。

緋緹的哭声在火焰的轰鸣声中显得那么渺小，但在祂的心中却如雷鸣般震耳聋。祂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无法再忍受这份失去和痛苦。

緋緹现在真正受到了的力量，祂直视着它，却被它一吞噬。祂无法逃避这份痛苦，无法从祂的人们的死去中解脱来。墨云厉的话语回在祂的耳边，他说的没错，为人类，或许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隔绝所有，这样人生才能轻松一些。祂苦笑着，泪无声地落。

祂的泪如决堤的洪般倾泻而，祂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崩溃得大哭起来。祂的哭声中夹杂着无尽的痛苦和无助，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都释放来。祂抱墨云厉，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留来，但她知，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时间逝，日夜替，緋緹在这里跪了很久很久。祂已经忘记了时间的动，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变化。祂的意识分散在太多地方，而且失去了静心派的供奉，祂早就不能再维持人形。緋緹变得虚弱透明，只剩一丝意识在空中飘盪。祂的思绪模糊不清，过去的记忆像是遥远的幻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