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交淺言深(2/3)

姜宝韞伸手指举到前，用细细指尖遮住了小丑可怖的微笑。她很明白自己实在疏于人际关係，大概没有能力熄灭任何人的怒火或怨愤。

她稍微试探了姜宝年知不知，发现二哥本什么都知。

「好吧。」姜宝韞盯着旁边卖卡通气球的红鼻小丑，惨白脸庞和凝固的血红笑容十分骇人。「我可以不说，但是还想知……为什么是自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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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犹豫，然后它就弹开了。」

裴应有些疑惑，但还是往背包里掏夹。

「小鹿斑比……不要再学旬哥了。」裴应有无奈地笑了，迅速站起。「我帮你买。」

「都没什么觉。」裴应瞟一很快回答。

「等等，也给我100元，我没带钱。」

「你知吧……每方式都有自己的隐喻和期待。你之前说安眠药，我觉你会要那从容不迫的方法。」她停在椅边坐了，裴应也跟着坐在边。「所以为什么今天忽然对这充满又义无反顾的死法兴趣了呢？」

近傍晚的光斜斜照在他脸上，神无比寧静，所以她也只是，裴应自己又继续说了去。

裴应收到了明确指令也没拒绝，把钱给她，两人买完东西又回去找姜宝年了。

「对。」裴应一直直视着前面。「他说对不起，所以我很生气。」

姜宝韞真的替他瞒来了，后来也不跟裴应提这回事，权当忘记。后来想起这回事她有微妙的受，介于追悔莫及和万分庆幸之间，她的思路来说，这两受应该能互相抵销才对。

「我没吓到。」姜宝韞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拿刚刚一直盯着的气球转移话题。「我想要卡通气球，就……紫那个吧，小鹿剥什么的？」

裴应掏百元钞票的手停在半空中，愣住了。

「嗯？」

「你去帮我买紫那个，然后换我去买随便哪个……反正你都没兴趣，但是我要送你，然后赶快回去找姜宝年，不然我们等等就会听到游客中心广播说要找大龄走失儿童了。」姜宝韞不想和他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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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气。」

姜宝韞仔细想了想这个场景里哪里惹人生气了，接着脱而。「他说对不起吗？」

「毕竟你不让我跟其他人说……我能什么吗？」于德义务，姜宝韞还是侧过脸问了句。

他不打算阻止裴应，儘觉得这么一个难得的聪明人想死非常可惜，他还是认为应该尊重个人意志。

「那我买哪个你就拿哪个。」

「你喜哪个气球？」姜宝韞问他。

她选了个黄辰吉日，偷偷把姜宝年的《自X指南》藏起来了。看着哥哥满屋找书，她在书房找到了裴应，承认自己把书藏起来，问他要不要还。

那本《自X指南》是他故意回来说给裴应听的，因为里面的方式听起来都又痛又惨又蠢得要命，他觉得裴应不可能喜。

也因此，如果问她对那个白皙乾净近乎透明的少年裴应有什么看法——特别是针对他是否能够活去有什么看法——姜宝韞会说，数据平均值是中立，但是方差比较大。

那几个月她暗暗怂恿父母买了很多，裴应来家里就每次一给他。裴应表现得有些靦腆，有时候也带果或甜给她，姜宝韞没问过是哪里来的，总之他要送收就是了。

「还他……他最近问我要不要找第二，你不还他有可能就再买新的而已。」她坐在地板上支着脸颊想，裴应又继续

「爸好几个月没回来，前天晚上我看到他了，喝得很醉就睡在玄关……我门的时候吵醒他，他抓住我说对不起……然后我了房间，早上起床他已经走了。」

「没事，我能解决。」裴应大概觉得自己太冷淡，还是安了她。「我……谢谢你听我说，很抱歉……抱歉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