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3)

“艾尔玛失踪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虽然之前说得好像要每天换麻的书，阿洛给她的信平实并且充满生活气息。

养成新习惯快得惊人，她起床时已经自然而然地会想到要看一梳妆台。

这些细小的碎片都会让他在非常偶然的时刻，冷不防回忆起那个将秘密掩埋在土地和遗忘之的河谷小镇。

在调查什么？”

读着阿洛每天一两页的信，就好像和他一起度过了整日。

今天的信里，阿洛的天气描述总算是发挥了本来该有的效用。他去北河谷跑了一趟，在甘泉镇的人鱼酒馆留宿，久违地见到了老亨特。

她往梳妆台上瞥了，桌面上和昨天早晨一样，安静地躺着一封叠成封筒形状的信。

芬恩转了转珠, 圆地接：“总之，虽然神秘商人的线索断了, 艾尔玛本没放这件事。一等卫队差不多能维持运作了, 她就开始时间重新调查那个漂易网络。我看不去，就和她一起把你留的笔记, 还有当初收集到的线索证全都仔细过了一遍。”

芬恩低，不知这一刻在想什么。

他嗅到了些微隐秘的遮掩气味。芬恩和艾尔玛或许有什么，从他愿意和她在卫队之外跑了那么多地方调查就能看来。给人第一印象有些呆呆的娃娃脸青年在有些方面非常明，他很擅在正确的方向使力。

“我也脑不正常了, 玩失踪还不怎么回信。你直说，我不介意。”阿洛哂然。

又是甘泉镇？

从伊莲那里得到的亡灵法书库，伊莲前往的恰好是影之国，他在那里才得知法传承附带代价，以及事件本都还有那么一两个当时没能完全解决的谜团……

阿洛盯着清单上画了划线的‘甘泉镇’沉默。

见到这信，迦涅的角便不由自主微微翘起。阿洛睡得晚，习惯在夜里给她写信，而他的妖信使会在早晨之前把信送到。

简单洗漱过后，迦涅一边梳，一边将信纸拆开展平。

他总会在信的开大致描述今天的天气，就好像他们分隔两地，而不是都在千塔城区域活动似的。他还会大致代这一天里都去了哪里、了什么，和哪些人见面（时不时对见到的人几句炼而毒辣的评价），以及附带上一两个有趣的小事件。

他或许更希望阿洛追问。银斗篷时期就是，他似乎不仅将阿洛当作领袖，更是把他当作接近兄的存在看待。

他顿住, 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形容阿洛突然决定去黑礁时的状态。

阿洛视线从手翻着的行动记录上抬起，在芬恩脸上停了停。

迦涅打了个哈欠，一边披上晨袍，边让双脚丝质拖鞋里。

芬恩面上掠过一丝懊恼：“原本没什么展，但就在一个多月前，她开始神神秘秘起来，好像背着我和什么人见面，我猜她在单独行动。但是……那阵我和她闹得有不愉快，所以也没清楚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但阿洛什么都没说。

※

已经两年多过去了，甘泉镇还有谜团没有解开？

芬恩面难，支支吾吾了片刻：“那个行游商人离奇失踪之后, 你也……”

甘泉镇那一系列事件确实至今留魂不散的古怪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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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最后只在芬恩的肩膀上了。

这毕竟是芬恩和艾尔玛的事。他会赞助队员的生计，但不会唐突地闯他们的人生里。过去是这样，现在依然是。

“你们发现了什么？”

在被多米两次吵醒之后，迦涅和红鼻妖达成了共识：只需要它把信件放在梳妆台上就算送到了，绝对不要大声宣告自己的到来，必须全程保持安静。

“我知的只有，大概十天前，她独自去了甘泉镇一趟，”见阿洛疑惑地蹙眉，芬恩立刻补充，“我去问过了，她也没怎么盘问镇民，反而和那里幽隐教会的人聊了一会儿。”

芬恩察觉到阿洛的视线，抿沉默了一拍，像是等待他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