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2)

他站起，将一个盒递给她：“这是什么？”她问。

“结婚礼。”他说，“我不能亲自送你嫁，但我想祝福你。”

“我说过，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给你们带来了后半生的苦难，如今的一切不过是我理应偿还的代价罢了。”亚瑟轻声说，他扶起玛丽，小心翼翼地替她去泪，“别哭了，玛丽，女王不应该哭泣，你不能让任何人纵你的，丈夫不行，父亲也不行。”

“你不了解凯瑟琳，玛丽，在亨利面前，她扮演着一个贤德贞烈的王后，但那是层画，是她所选择的份，真正的她忠于自己的心，她只会她自己。”他里浮现久远的向往，“你不曾见识过少女时的她，她是天主教双王的女儿，那样地骄矜傲又丽，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永远地她，敬重她，这一到现在也不曾改变，但当不可弥合的冲突现，我们仍会离开彼此，我唯一能的就是不会像亨利那样休弃和待她，企图迫使她屈服，她不会屈服，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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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等你。”伊丽莎白说，“等你去了那不勒斯，我们可能再也没有办法见面了。”

“我真正应该憎恨的或许是我自己，我以要挟凯瑟琳，让她对上帝说谎言，而所有的惩罚都由你们和英格兰替我背负。这一次，我不会再让英格兰陷反复无常的宗教改革，我也不会让异端裁判所英格兰的土地，那个我迫凯瑟琳立的誓言真正伤害的人是你，你本应是我们的女儿，英格兰的玫瑰，你不应成为背负原罪的私生女，在意识到这一后，我一直想要尽可能地补偿你，我希望我的努力不能算完全无用。”

丈夫不能纵她，父亲也不能纵她，她是女王，她的心只会忠于自己。玛丽离开了房间，朝着殿外光笼罩的地方走去，她遇到了一个人：“伊丽莎白。”她叫了她的名字，“你在等我吗？”

那是一王冠，中央是三颗滴状的红宝石，像是圣母的泪。玛丽捧着那个盒，终于克制不住泪满面，她哽咽着跪倒在父亲脚：“对不起，父亲，我让你伤心了......”

，以的名义。”

“我的丈夫是英格兰，儿女则是英格兰的民，在得知我要成为女王的那一刻，我就有此觉悟，我践行了誓言。”她说，她朝玛丽躬，“亲的，我非常兴，这一次，命运终于对你仁慈了一些。”

是的，她们很可能此生都无法再见，所以伊丽莎白才想和她告别吗？“你要个好女王。”她忽然，她盯着伊丽莎白的双，“不要对你的父亲怀抱希望，也不要轻信你的丈夫和儿女，你是英格兰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