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2/2)

“……鹤？”

——荷叶生时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我知，你过得很好，你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如果我现在问你，你会说不觉得很难过。”

——知在在，怅望江江声。

在万事尘埃落定之后就懒洋洋的，什么都提不起劲，成天乘凉晒太的黑神明此时扒着她的房门，好似经过了激烈的搏斗一般，剧烈急促地息着，而那双红的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李清河困惑地问，手指却不知为什么，和主人平静表相反地，慢慢握书卷。

被包丁印在脸上带走的那句诗，此时再应景不过。

她才带着枯叶离开。

许是心大意，男孩在趴上桌案时并没有注意墨是否透，结果印了满满一脸的字，左脸颊的“恨”和右脸颊的“秋恨”尤其饱满显，颇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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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

正如包丁藤四郎所言，那些怒放的荷都不见了。

“找到什么了？”

……可是这里唯一没有的就是茱萸。

“可是我最近过得很好——”

李清河从书卷中抬，借着灯光看向门。

天气确实愈发凉了，引自山涧里的泉刚一接肤，她就被冻了个激灵，那些残留的笑意立即收了回去。沉心，洗净笔挂回笔架，收拾好散落的字帖碑拓，关上门窗，李清河沿着游廊，踏过打桥，特地绕了远路，向台走去。

李清河独自一人在书房笑得如秋风扫落叶，抖得脸都红了才慢慢平静来。

打断她的男人站在门。灯火那一光本无法照亮纯黑的他。光暗在他上暧昧不清，微亮，低陷黑沉，将这个一生都和李清河彼此错贯穿的黑神明映成一团溶于黑暗中的模糊不清的雾气，无法看清他犹豫的神，也无法看清他悄悄握的手。

李清河倚在栏杆边，静静看着前的枯枝败叶，直到斜的最后一丝光芒都沉去，褐的荷再也不见。

“——清河！清河！！”

她的话被打断了。

“还记得我说过，你尽去，我总能帮你收场吗？”

鹤国永抓住障门，努力保持平静。

真想看看包丁发现自己脸上优动听的诗句时的表。

傍晚，有人突然踹开了她的门。

墨的熟宣，男孩才不至于一笔就是大大的墨滩。

鹤国永平复了气息，慢慢站直，注视着坐在昏黄光中的李清河，神平静而温柔。

台正好对着本的曲园。

又是一年重日。

消叶尽，连梗都衰飒萎顿。

她一气，挽起袖，拿起包丁藤四郎用完的笔砚到台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