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2/2)

“你乖，不然狼叔叔狼阿姨不等你大就要把你当粮了。”

“火焰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助力。”白朗眸光一凛质问：“是以为狼族血洗山里名不见经传的村落不会被发现么，还是说，狼已经好了与现在能够创造日月的人类为敌了？”

二叔来后看着前一言难尽的景，神微妙地移向了别。

白朗的心却是一言难尽，族人对他依然尊重敬佩，但吃人这件事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尤其是在他已经放了少时妄想复仇的时候。

“向中庸和平常妥协就叫成了么。”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人类文明从火光里诞生，告别茹饮血，甚至将火为己所用。

少年人都是心气傲的，屈服于伟岸的渺小也不见得是退缩。

光是听着，白朗就能闻到这话里的血腥气，“人类怎么反抗的？砍刀木什么的，没有一狼牺牲？”

打不过的，他们连层人类的□□都逃不过，惘论与天地日月比肩的能力，也许那已经不能被简单称之为“人”了。

“只听他们说，离咱们这儿最近的林附近的村落里都洗劫过了。”

小崽忘了腹中饥饿睡得香甜，狼王小心翼翼伸了伸爪，挠了挠额间，轻轻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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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没有一丝兴奋，他问：“是吃了多少人？”

天空炸裂的惊雷，劈成焦炭的树木，以及熊熊燃烧的大火。

这样的族在其他族的中已经拥有了与神明比肩的力量。

对火焰退避三舍的族失去了获得自己文明的机会，人遂为万之主。

算了，不闹也好，外面围着的是狼的族群，跟母狼要，特别是在自己的小崽都不一定能养活的时候，天方夜谭不说，怕这小崽崽连这条小命也保不住。

“王去一月成了不少。”

“王，我来向您禀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只狼正在靠近，白朗看了看肚上的小家伙，轻声叫：“二叔来吧。”

灰二定了定心：“王离开的这段时间，族中发生了许多大事。寒冬将至，族中狼不缺吃的了。”

白朗想想他跟一月之前的变化，心说，少年意气全丢了，雄心壮志也埋没了。那成大概说的就是凌云之志变成了浮空燕雀这样的区别。

他们的王从没忘记过誓言，每一任都这样，他们将誓言代代相传，仿佛那个千万年前吞原始人类的时代仍会降临一般。他们可以与雄狮猛虎争夺领地，而人类那样弱小。

虽然是称呼“二叔”，但狼之间并没有像人类那样明确的血缘称谓，还是白朗在有了人形之后给他取的名字。

“没有，也就这几日的事，您走后大半个月，大家还和往日一样，就着三五日的光景才开始吃人的。而且咱们狼是群活动的，几十狼对付人类而已，且不说其中不少都是雌和崽……”

“族人的骨灰葬在冰原旷野，狼的野心燃起复仇的火焰，终要驱逐人类。”

狼的里不怎么和，人类的小崽怕冷怕，将小崽圈到自己的领地后，白朗变回原，卧倒在地，将她放到自己上柔的地方，心说，怎么突然懂事了？不哭不闹，是也不饿了吗？

是一场大火啊！

王的命令，没敢轻举妄动。

灰二龇了龇牙，没吭声，就听他们的少年狼王说：“那我可真是成了不少啊！”

白朗问：“你知人类是怎么超越我们的吗？”尽这是个不想承认的事实，但他在冥河畔的这一月所见所识甚至超越历代狼王的认知。

“原始的人类和我们一样，茹饮血，他们甚至没有狮老虎的尖牙和利爪，他们借助石、木来战胜我们，这些我们本来都可以学，那从什么时候他们成了凌驾于所有之上的族呢……”

他爹死之前叫“灰大”，这位还算和蔼可亲的辈是一灰的，他就给命名为“灰二”，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二叔”。

“不知，我家里的几个小辈们去远猎，剩像我这样的老东西大都留在这儿还是在猎兔和别的。”

灰二没有小瞧人类雌的意思，事实上他从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类，这是者的智慧。族中的年轻人没有活够这样的岁月，老一辈的也没有果断决的阻拦，也许是始终记得少年狼王继任之时吐的雄心壮志。

“二叔你说话小声儿，这小崽哭了就麻烦了。”白朗在他还没开前先行说：“你跟我讲讲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铭刻在基因里，不敢忘却的野原野和自由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