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2/2)

男人脸比她厚多了，就那么专注地看着她，看她的嘴开开合合，嘴角或许不易觉察地动了，对她的指责无动于衷，不接受，也不反驳，只有柯灵一个人在那里骂得闹，骂到最后把自己气得语无次，动不如动手，她冲上去一把揪住雷竟的领，对着那张可恨的脸扬起拳——

柯灵的拳没落来，以为自己神经错了，她看到雷竟在笑，笑着问她：“你吃饱了？”

“……现在不疼，我不知，每次都是醒了才疼，但叔叔给我吃药以后就不疼了。”

“天幸的怎么回事儿？！”

“每次？多少次？去哪儿？是坐飞机去吗？”她突然想起两个月前在飞机上看到天幸那次，他当时脸苍白，整个行程都在睡觉。“叔叔告诉过你为什么要扎针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扎针的？你……”

天宇和天幸正准备拉架，听到这个，突然没那么担心，觉打不起来。

脸也不给天幸洗了，连鞋也没给穿，扯着他冲卫生间，雪宁不见了，房间只有雷家叔侄两人，雷天宇正嬉笑脸地和雷竟解释什么，对柯灵的“鲁”不以为意。

柯灵狠狠地瞪他，他接着，不躲闪，僵持到底，还是柯灵沉不住气。

从没对他这么凶过，天幸被柯灵的邪恶气息吓得哆嗦起来，柯灵用手稳住他筛糠的。

他一眨不眨地迎视她，底蛰伏着两簇隐晦的火苗，传递“知还问？”的信号。

她问得又多又急，天幸一时消化不了，只捡记住的说：“坐直升机……”

她又问天幸去的哪里，他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只说有海。

“少装哑，你说不说？”

“你还想灭不成？”

雷竟就淡定得多，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坦然，无畏，面不改，完全没有隐密被揭破的不自在。

什么意思，让她“吃饱上路”？

被一个大的疑团缠住，柯灵厘不清，怒火早已烧尽她本来就不多的理智和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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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个，那是孩的吗？你是天幸的叔叔吗？满冠冕堂皇的大理，背地里险卑鄙，心狠手辣，最龌蹉无耻的就是你这大尾狼，少编什么为天幸好的借，有本事你说个明白，遮遮掩掩，鬼鬼祟祟，敢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天幸，你的是怎么的？疼吗？”她艰难地放缓语气，化不去神的凌厉。

天幸也跟过来拽柯灵衣服，叔叔和，谁打赢他都不会开心。

“哎？你嘛。”雷天宇一直在一边看着，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柯灵暴躁他见怪不怪，四叔竟对她的谩骂持放任态度，但打他四叔是极不明智的举动。

“，你别和叔叔打架。”

劈盖脸一嗓，成功把雷天宇的笑脸冻住，接着又被天幸的小惊得化开。

谁都没注意桌上那个盛着天幸漱的碗空了。

火浇灭难过，她制压已经升到的那团火，咬着牙问天幸：“你的是怎么的？”

“又是与我有什么关系，对吗？”

直升机？雷天宇的确说过他四叔有架直升飞机，但他们上次乘的明明是天翼航空公司的客机，还是说每次去的地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