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死性不改(2/2)

第二天上午上完课，苏北又去医院看孙梅。手术后孙梅十分虚弱，醒来到现在只说过一句话——苏北，给你添麻烦了。苏北听了心里极不是滋味，她知孙梅现在肯定特别难过，换谁谁都受不了。

术中急大血，孙梅的半个没了。苏北哭了，她知这意味着什么。也许孙梅这辈也不了母亲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是人都会死的，但不是现在。放心吧，你命着呢，再活个七八十年还是没问题的。”苏北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脊，试图让她放轻松。

苏北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秦小羽。忽然心里一阵自嘲，看，人家离开你，照样意气风发啊，你还以为人家会为伊消得人憔悴？

秦小羽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很快打量了一番，又瘦了。看到她手里握的病历单，他心忽然一，难是——

孙梅被她的话逗笑了，脸上还挂着泪，“那不成老妖了，我才不要活那么久。”顿了顿，又说，“我和陈江分手了，孩是他的。苏北，我不是因为分手才决定不要这个孩的。我也很舍不得，但你知，我家里条件很普通，我爸妈当了一辈的工人，最大的骄傲就是我这个女儿。如果他们知我现在怀，一定会很伤心，对我很失望。他们年纪大了，不好。医生说手术必须要有家属签字，而且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了。苏北，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当第三支验也显示两杠杠的时候，苏北坐在桶上哭了。剩两支验她连拆开的力气都没有了，是的，她怀了。

“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北知她现在一定笑得很僵，很假，看来演员这饭真不是谁都能吃的。

把孙梅接回公寓，手术需要充足的准备，洗澡，禁，休息。第二天上午苏北陪孙梅去了医院。

秦小羽冷冷看着她，“看朋友。”

苏北继续假笑，“是吗？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是看朋友。”

扯淡。秦小羽不当面揭穿她，他自然有办法知。他也不答话，就这么看着她。想到那天在旧金山医院她跟他说的话，他就恨不得掐死她，这辈他还是第一次成了别人的牺牲品，说去不让人笑话？当天他就回了北京，要闹是吧，让你闹，闹够了，记得回来就好。

苏北想了一晚上，她不知该拿这个意外中的孩怎么办。如果这个孩不拿掉，那日后她是必定没有安生日了。可拿掉，她又舍不得，这是秦小羽的孩，她想留，作个念想。

累了一天，苏北从医院回到家，洗完澡穿衣服时瞥见盒里的卫生巾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例假似乎已经晚来了一个多礼拜。一不祥的预油然而生，苏北不停在嘴里小声念着，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孙梅需要住院休养，苏北替她找了个护工，又回学校帮孙梅请事假。这几日苏北医院学校两跑，看上去憔悴许多。齐姗姗问她孙梅怎么了，她说不知，孙梅只是打电话让她帮忙请假。

哭累了苏北洗了把脸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久不成眠。呆望着天板，不自禁伸手覆在自己小腹上，谁能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生命。难怪最近得那么厉害，这七八糟伤神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啊，还件件都是大事儿，还件件跟怀有关，这都什么事儿啊。

陪孙梅说了一会儿话，苏北忽然决定了，无论如何，她都要留这个孩。她并不打算告诉秦小羽，他们俩已经结束了，她不想让她以为她想用孩来挽回他。她也没资格挽回，因为还有个谭磊。她想杨思云知了肯定想打死她，但虎毒不，她就不信杨思云真舍得打死她。他们家多养个孩应该还不成问题，实在不行，她就把建外那房卖了，一个人躲起来生。

苏北被他盯得发麻，也有心虚，“那我先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说完便又转朝病房方向走去。郁闷，其实她是想离开医院的…

苏北将自己浑裹得严严实实，带上厚厚的罩，楼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几支验，收银的小姑娘一直用奇怪的光看她，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我们店里的验质量肯定是没问题的，你不用买这么多的。”

苏北这辈没觉得这么狼狈过，虽然全上只了两只睛，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丢在大街上让人围观一样。暗骂这个收银的小姑娘多闲事，她多买几个还不好啊，心儿真实在。

从孙梅病房来，苏北去了次检查。检查结果昭然若揭，怀四周半，在旧金山那次怀上的。

手术还在行，苏北的心几乎都要到嗓了，心里一直默默祈祷。一个月连续跑了两次医院，现在她看到手术室都有些骨悚然了。她刚刚在手术单上家属栏那儿签了字，手这会儿还有些颤，孙梅这是把命都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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