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2)

“个月中旬，我有公休假。”刘好说。

“工作繁忙。”练西刚说，劳累在心不在，他亲手抹去了赵骊在这世间最后一丝痕迹，回想过去，也只有一模糊的、瞧不清面容的女声喊他‘练哥’。

“借你吉言。”练西刚说。

该来的总会来，人工智能汗倒立，神经绷，新到手的“未婚夫”份尚未焐，脑拉响防空警报，它双手投降，掌心显示熟悉的卖惨符号【t.t】。

“都是逢场作戏，连主席授意，让我不要暴和你的关系。”练西刚说，“别往心里去。”

启明挑选一棵最直最的杉树，蹲，对诺亚说：“帮我挖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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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听说你受伤了。”刘好关心的问候拯救了火的诺亚，“怎么样，恢复了吗？”

“他在那边。”诺亚指向会场门。

启明问：“练，后悔吗？”

“您在基地里讨厌我的样……”启明说。

一边一个，对称。

“你都挂在我上了。”启明没听懂人工智能神经兮兮的顾虑，问，“刘好来了吗？”

“那台旧车帮上你的忙了吗？”刘好问。

“不后悔。”练西刚斩钉截铁地说，“假的就是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

揭幕仪式散场，启明牵着诺亚的手，走在纪念碑公园的林间小路。转角遇见一片杉树林，树端直，不蔓不枝，光透过树冠，斜照林，光中灰尘动，如梦似幻。

“帮了大忙。”启明说，“谢谢你。”

说，它觉沉思的启明像气球，一不留神就要飞跑了。

练西刚笑着说：“大灾之后，该办门喜事，冲冲晦气。”他尾的皱纹层层叠叠，宛如起伏的山脉，承载着风雪沧桑。

“我随时有空。”练西刚说。

启明偏看向边的诺亚：“那你呢？”

“好。”启明，“祝您事业顺遂，一路升。”

“肩膀有些不灵活，需要期锻炼，别的都还好。”启明说，“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想邀请你们参加我的婚礼。”

后悔吗？练西刚本可以活在代码编织的幻境里，麻痹大脑，沉溺于虚假的快乐，飘忽混沌地度过一生。

启明走过去，远远瞧见刘好和练西刚聊天的背影，他说：“刘好，练局。”

“好，那就定在个月15号。”启明说，“邀请函诺亚发到你们联络上。”

“练。”启明从善如地改称呼，目光落在练西刚斑白的鬓角，“您这些天劳不少。”

“我升职了。”练西刚说，“现在是地球安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