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夫主嫌弃我？(3/3)

手指过她角的泪，她才知自己又哭了，“之前的每一伤，有朝一日，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山茶没有说话，只是听着风中沙沙作响的声音像极了村民们的嘲笑谩骂声。可当她再看向不系舟时，那些声音突然淡了  ——  他底的偏执与温柔，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裹在中间，让她分不清恐惧的来源。

“时候不早了，去吧”

妖后手中的骷髅再次转动森森的波光，虚空之中一片暗绿的雾气缓缓弥漫来，隐隐约约是一个桥的廓，

山茶没再说什么，只是松开不系舟的手，缓缓朝着那片绿雾走去，她能觉到不系舟的目光像竹刺般扎在后背，却没有回，  她怕自己会在他冷妖气的眸里，看见那个懦弱的、想逃跑的自己。

她从小就是因为是个傻被村里人欺负，羞辱，打骂，那一村的墨竹是她唯一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朋友，

在她中，只有这一竹愿意对她好，愿意在月光守着她，愿意在雨天里被她抱着哭一个午，愿意不厌其烦的听她唠叨不停。她也将这竹视为除了爷爷之外最重要的人。在她里，这个竹才真的把她当一个‘人’看。

直到那夜竹影化人，青衫上还沾着晨，指尖在她眉心时，她听见自己混沌的神智轰然裂开条。他说  “我是你的夫主”，说  “从此没人敢欺你”，说  “跟我去妖界”。

这一刻，山茶忽然明白自己对他的有多复杂，她怕他的偏执，怕他的掌控，却又贪恋他独有的温柔，她恨他将她一次一次推恐惧绝望的痛苦渊，却又依赖他为她劈开的不一样的生路。

山茶忽然想哭，想质问他为何要一定将她变成妖，却又怕看见他底的理所当然：“你本就该是我的，与人界无关。”

她对不系舟这矛盾的心思就像埋在地底的竹，在她心底盘错节，每一寸都疼，却又每一寸都舍不得斩断。

看着绿雾气中渐渐消散的少女影，不系舟的视线才缓缓从那片绿雾中收了回来，狠的盯着那拐着诡异微笑的妖后，

：“这一次，你又想拿什么折磨她？”

“你放心她这次不会被打，也不会再被恶灵纠缠，这一次要考验的是她对你的心，呵呵~”

“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