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我知的嘛，你们都怕我这路边摊不净，吃了要闹肚，”大爷往碗底打着调料：“我不那亏心事。从到馅儿都是自己亲手的，还有桌板凳，开张前我都上好几遍……”

“嗬，这小孩儿……”

“——你想好了，李漆不会放过你的。”

“净吧？我天天都好几遍。放心，吃不坏肚。”

“怎么样？”

天桥旁边有个公园，开着几盏橘黄的灯，把湖照的波光粼粼。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不少老年人围拢在一起棋，听着悉簌的谈声，陶阮抬脚往亮去，可还没走几步，后颈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卖手工馄饨的，车肚里掏了两个支起锅来，一锅清汤面，正翻沸腾着冒气儿，咕噜咕噜的。

“来一碗不？”老大爷叫他。

大爷笑着问，陶阮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醒了？”

不知杀千刀的劈到他哪条，睁开的时候陶阮除了冒金星，脖后面也酸的要命。

可李漆当真只会到这程度么？

走酒吧，陶阮肚咕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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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阮漫无目的地走，也不想回家，脑海里响起刘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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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漆正端坐在离他不远的椅上，望着他似笑非笑。

陶阮看着那两锅，老大爷把浇的瓢儿用来捞馄饨，一瓢可以捞起二三十个，个个薄馅大。

端来的馄饨面上还瓢着虾仁，白的陶瓷碗，看上去清又净。陶阮往嘴里送了一个——

青年的影早走远了。

再醒过来时，是完全陌生的场景。

陶阮心好了一，支着看大爷捞馄饨。

陶阮扯了扯嘴角。李漆会怎么报复他，也打断他一条，再戳瞎一双？断了还能坐椅，睛瞎了可不好办，陶阮想。

附近一圈全是灯红酒绿，他只得顺着天桥走，没想到在桥底发现一辆简陋的推车。

“来。”陶阮说。快一天没吃东西，他肚里空得厉害，比那锅还响。

人渐渐多了起来，大爷顾不上再和他说话，搓搓围裙站起忙去了。又过了半小时，大爷过来收拾桌，小份馄饨已经被吃的一个不剩，碗底压了张五十块钱的纸币。

冷不丁一砺的声音响起，陶阮循声去看——

推车前只支着四五张桌，陶阮坐了其中一张，了几张纸拭桌和塑料板凳，但纸巾上竟然奇的净，没留什么油渍。

他被一记手刀给劈了。

“没担心。”陶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