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疼么。”

？

陶阮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他大大地迈了一步，“请”的手势。

“脖后面，你看不到。”陶阮说。

“什么？”

额发被打，却丝毫不塌塌，而是地立着。男人的和嘴一样薄，眉骨，鼻梁几乎是耸立，典型的眉压。

陶阮站在客厅里没动。

“可能会疼，你忍着。”

“我说你，”陶阮抱着胳膊，“上的伤呢，不理一？”

“我帮你。”

“不用。”

韩骥没理他。

“快。”韩骥皱眉促。

“为什么不用？”

韩骥没说话，陶阮也不自讨没趣。他动作算不上轻柔，但足够细致，每次都能准地夹起玻璃碴。

韩骥走到玄关，陶阮的白球鞋被蹭上一丝血迹，暗红的，现在已经涸。

理完脸和手，韩骥连棉签都没换，伸手臂就要去涂脖。

韩骥关上了门，锁芯发咔挞一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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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阮扔了手中的棉签，神也冷淡来：“不是坏人你心虚什么？”

陶阮手中的镊在最小的一块儿玻璃碴周围游走，碎屑实在太小了，他不去手，反复几次之后忍不住问。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午三。

韩骥盯着他看了几秒，半晌后了，陶阮再次不自然地移开神，换了净棉签，蘸上碘伏。脖后面的伤里嵌几颗玻璃碎碴，不过并不是很，陶阮仔细观察一番，拿起一把小镊。

陶阮转从茶几底拿医药箱，挑衅地看向男人。

韩骥都不回。

他从不设闹钟，生钟规律到令人发指。被被睡得柔蓬松，纯白，像朵大的棉糖。

说完，甚至不等陶阮说话，拎起黑的夹克外就要离开。

陶阮盯着仿佛从未打开过的门，默默看了很久，然后锁门，卧室，睡觉。

走就走呗，走了他正好睡个清净觉，省得脸贴人冷。

“你到底想什么。”韩骥皱起眉，面愈发不善，“伤也理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陶阮在一旁看的心惊。

凶狠又凌厉。

“还能忍的。”

光清理那块儿玻璃碴就用了十分钟，结束的时候，连陶阮脑门都冒了汗，韩骥却始终面泰然，甚至还有几分不耐，仿佛一秒就又要他快。

韩骥却沉默走过来，不由分说拿走他手里的棉签和碘伏，也不用镜，哪里疼棉签就往哪里杵，豁开的很快变成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