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入京(5/5)

一日，自然谁也不敢轻易换掉。左不过换个新的边框继续使用罢了”

王提乾又皇帝正在东稍间礼佛。帘一掀，首先映帘的是墙边摆放的一张黑漆嵌螺钿云龙纹翘案。我趁机朝四周望去，阁里的榻上置了两个宝座，宝座的靠背由明黄江绸制而成，填桑叶、竹叶、柳叶、荷叶、柿叶等五叶，晒拌匀装，对减少皇帝议政时的疲惫有很好的疗效。靠背外面彩绣勾莲牡丹、蝙蝠等吉祥纹饰。两个宝座中央置了张紫檀方桌，桌面之上摆放着棋盘，和一件黄杨木雕佛手如意。后面方桌上陈设着铜镀金洋楼钟，据闻是万历二十八年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来中原时献给神宗皇帝的。前方书桌上摆放着掐丝珐琅象驮瓶冠架，此象俯首而立，鼻微卷，神态生动。象牙、象耳均鎏金，象以掐丝珐琅制横纹。中央雕减地平钑谷纹，外圈雕饰双夔龙纹、云状蟒纹四组。

冠架上所托的是比平常上朝所的乌纱翼善冠更少用的珠帘冕冠。冕冠前后各有十二旒，每一旒都是五红丝线穿翡翠玉石九颗，以及珍珠三颗。这冕冠皇帝平时不，专用于祭天、祭祖、册拜等大典时才佩。提醒皇帝免不了有怠倦或者分心的况，不小心有失仪的行为，旒珠便会大幅的姿势甩在脸，给皇帝以提醒。

东稍间摆置的冕冠，无形中给人一不能侵害的庄重。加之案几上置了一尊鎏金自在观音像。案几前以坐褥，皇帝辞了大臣也并没有闲着，正跪在菩萨像前面双手合十。见我正要行礼，皇帝忙起牵住我的手，“不是早早叮嘱过你，在这就不必行礼了。”

当以谦和恭敬的姿态一气，正要拒绝，见他举手示意无需多言，便打开膳盒，取了鱼汤，“皇上用过膳了么？嫔妾给皇上带来了一锅鲚鱼汤。别看这鱼全都是细细的小刺，只要简单的一煮它就两面冒油，而且鱼特别的香，炖起汤来特别鲜。”

皇帝饮了鱼汤，又用筷夹了块鱼，我制止不及，见他笑，“你不是说这后里有二恨，一恨鲚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朕又是你的心上之人，便笃定你给朕把刺都挑净了。”说着又握我的手，“可是挑刺累着了吧。”

我羞赫的，“臣妾舍不得让鱼刺卡住皇上的咙。”

皇帝听后一喜，“这便是书中所说的，心有灵犀一通吧。你给朕的东西，朕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只要朕在朝一日，就断不会让人说你一个不字。”说着又漫步至宝座前，朝我挥了挥手，“来，坐到朕的边来。”

我望向他，“听闻皇上方才在礼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