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2/2)

刚炉的烤栗真是好吃极了，阿斯吃得绿睛亮晶晶的，整个人的气质都比初见时柔和了不少，让崔梅恩蠢蠢动地想要他几把，得他汪嗷汪嗷叫才好。

他们聊到这座城堡的主人（崔梅恩同样听不见这位公爵的名字），聊到他病重的母亲，聊到他在城堡的地窖里发现过一只刚生小猫的母猫。他从自己不多的粮里省一些，天天带去给它们，后来那只母猫和小猫一起消失了，也不知是换地方住了，还是被打死了。

阿斯的年纪不大，但不论是聊天时的谈吐还是话题的容都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小孩。崔梅恩于是谈起了自己封地里的几桩贪污案，谈起她养了互相看不顺的一猫一狗，天天在家里吵得不可开，最后还说漏了嘴，提了几句她早死的前夫。

在城堡里徘徊了两圈后，崔梅恩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好去。这儿有一个半熄的炉，位置也很隐蔽，即使两个人坐在一起，也不会被发现。她推测这里是平时给主人开小灶用的小炉，今天城堡里办宴会，大厨房火力全开，也就用不上小炉了，正好便宜了他俩。

，崔梅恩听清了他的名字。她半是放松半是遗憾地站起（要是他还是无法说自己的名字，她本来打算直接叫他“小绿”的），抓住他的手：“走吧，阿斯，”她说，“我们找个有炉的地方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现的原因。”

她用火钳夹了几块炭放炉里，又拨开炭灰，将栗埋在了里面。随后她拉着阿斯坐在炉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了起来。

“为什么要找有炉的地方？”阿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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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阿斯的心思显然不在聊天和栗上：他频频向另一张望，看上去是在担心会不会被别人发现。渐渐的，也许是由于逐渐上升的温度，也许是由于火焰的劈啪声中夹杂着的隐秘的甜香，他绷的神也逐渐放松了来。

这可难说，觉烂得不相上。崔梅恩在心里回答。

两人聊了许久。不知不觉间，栗也烤好了。崔梅恩用火钳将栗扒拉了来，等表面稍微冷一些后，再拂去上面的炭灰递给阿斯。不过，再怎么“冷一些”，剥栗的时候，外壳依旧，两人被得把栗在两手间颠来倒去，好似小丑正在展示杂技技术。

“因为我很冷，”崔梅恩回答，“而且我们可以烤栗吃。”

她扬了扬手上的篮。

栗吃得差不多了，阿斯打了个的哈欠，开始打架。他看起来也颇为努力地与睡意对抗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栽倒在地，呼呼大睡。

“他死得很早？那可太好了，你找男人的光比我妈妈好多了。”阿斯羡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