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他一边滔滔不绝着，一边往后退。这断巷尽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坡，左右也没有可以帮助逃脱的掩护，夕照之前方慢慢近的几人动作甚至有些戏耍的意味。刘文狗不再说话，鼓起腮帮，像只大□□一样拼命瞪着最前方的人。

他也知自己只是苟延残。但即便如此，能活到现在就说明上天肯定对他另相看。

的……什么！欺负一个……一个……”

“阁受惊了。”那人说。“我请阁喝杯酒如何。”

不怎么说，在这最后的挣扎中，他使了毕生所学，以至于他压没注意到有个人迎面跟他而过，而后面的人也没再追来。

当然，刀还是会落。刘文狗硕大的脑袋一缩，往旁边一。数柄刀斧同时朝他劈，要把他剁成泥，刘文狗像个球般来去，几次在毫厘之间险险避过。他瞅准空隙突然直起上，撞向一人腰间，那人被他得一个踉跄，一把匕首侧腹，发一声惨叫，刘文狗将他推开，又从一人钻了过去，挪动两条短朝巷狂奔。

他那两个人大、穷凶极恶的哥哥，竟会死在他一个侏儒前面，让他每每自断续噩梦中惊醒时，惊魂未定之余，中还有一难以启齿的喜悦暗暗孳生。

那目光他很熟悉。人不是经常都能这么近距离的见到一个侏儒。那好奇里带着一丝嫌恶，他甚至知那砍来的刀也会因此不同；这些人可能杀过不少人，但杀一个怪的觉总有些挥之不去的黏腻，不清，仿佛刀刃上即将沾染的是洗不净的污。

他当然不会觉得闹市之中就安全些。但哪怕只是这本能到松懈的一刹，就有人用扇碰了碰他肩膀。

他当然更不会注意到过去的人好像是个和尚。他只是拼命地跑，一直跑到一间茶铺支起的帘，这才扶着膝盖气，警惕地看着周围来往的人群。太几乎完全沉没，只在低留着半将近熔化的圆弧，大多店铺已经上了门板，有些还挂起了灯笼，烛火的影隔着绵纸清晰得像是剪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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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近乎，我知你，只要有好，什么闲事都。”刘文狗说，生命暂且无虞之后，他又恢复了平时那戒备而怨毒的神，把掌柜特地买来的酒一气喝了三碗，这才用手背抹了抹嘴，往椅里一窝，投向玉辟寒的目光带着烈的不信任。玉辟寒要了一盏清茶，却始终没碰一碰，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这么说，阁心里有数。”

刘文狗极慢地转过，抬起，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玉玦，在暮中环绕着一圈淡淡的光，手可及，似乎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