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2/2)

江屿白重复:“任何事？”

法师咧开嘴，回答的却是他第一个问题:“我并不是凭空现的。”

他自嘲一笑:“我甚至因为你的这份迟疑，差以为你真的是数百年前的那个法师。”

“作为诅咒你确实应该消失。”

尖锐匕穿透他，法师满脸难以置信，两手成鹰爪朝他心脏掏去，却被利刃削掉手指，落在地上成了焦黑的碳。

“你知，我是诅咒，从混沌无知到拥有意识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死阿斯塔莱。”法师闷了两声，幽幽，“阿斯塔莱是他，在漫的岁月中又变成了你。因为你们上的契约，我无论杀谁都可以，另一个都会死。”

江屿白一把将匕扭，直直刺他心的晶，将那晶捣碎，让他再也无法凝聚起力来。

“无论你选择什么——”

却见法师哇地吐一血来，形虚幻，像一秒就要消失。

法师笑了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不论您选谁，我都不会阻止您任何事，为什么要有心理负担呢？”

法师那张扭曲的脸被黑纹缠着，边缘隙了黑的血，赤红睛盯着江屿白，声音变得沙哑难听，像怪在嘶吼:“你果然从来没信过我，还跟我演这么久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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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任何事。”法师目光，手已经掐在他脖上，着他后颈似乎想将他脖拧断，“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都一定要告诉我。”

江屿白痛苦地闭，声音很茫然:“可我……不知。”

江屿白静了一会儿:“我能受到你有好几次机会能对我手，为什么没动手？”

法师笑容消失了:“你说什么？”

法师声音很轻缓:“您还在犹豫，有什么可犹豫的？”

法师形几乎溃散，晶被毁他最后挣扎的手段也没了。

江屿白说:“我可以选择让你消失吗？”

江屿白微微皱眉:“几百年前就没斗过你，好不容易恢复记忆，怎么可能再让你得逞？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凭空现，又一直缠着维达尔。”

法师低，里已经充满势在必得的信念，语气中笑意湳沨掩藏不住:“没关系，没关系的。”

江屿白盯着他躺的影，了边血渍:“我谁也没信。”

望着他:“我还没动手。”

——

维达尔一看问题所在:“这里的他只是个分，大概是他本了问题。”

从地底涌的黑气顺着椅爬到江屿白上，他着琉璃怔怔神，全然没发现法师已经凑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