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3/3)

那个小姑娘得筹。我听说，竟还有世家想联合男贫寒学，先一把姑娘们挤去，而后再各自相争？”

“这群没用的男人，自己比不过姑娘家，便想着用这不的手段。还有人打着为姑娘们好的名义，抬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女才学不如男的话来，要求专门设立女学堂，开女科考。”王池说到这里，中闪过一丝狠厉，“真是笑话！事实分明摆在前，徐南枝一个才学几年的姑娘家，便考过了一众男儿，可他们竟还想把女踢去，阻止女人跟男人一竞争。”

姚黄抚了抚王池的背：“您喝茶，莫要动气。”

“哼，我动气？”王池冷笑着开，“我偏不动气。一旦姑娘们都被女学堂，那学成授官之事，便不如如今这般到渠成了。世家之中的女，谁不是从小学读书？可族中自有男学女学，女学所教授的东西，如何能够比得上男学？我闭上就能想得来，一旦退了女学的这一步，往后就会有无数人想要手女学教授的容，想要涉女学毕业后的去向。在当的徐州府学，学们不分男女，拥有同样的机会，可若是男女分校，那就一切都说不准了，你明白吗？”

“我知您的担忧，可这和郗司空称帝，终究是两码事呀。”姚黄诚恳地说，“如今帝位空悬，您仍是中的皇后，皇们也仍是皇亲贵胄。可若是有了新帝，您和皇们又算什么呢？”

“总会有新帝的。”王池叹了气，“我宁愿新帝是她，我宁愿她早新帝。郗归到底是个宽和讲理的人，不会赶尽杀绝。再说了，那些人如此明目张胆地针对女学，那我便让他们知，女不但可以魁首，还能够皇帝！”

王池斩钉截铁地说：“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女称帝，终究是前所未有之事。我今日将东西送过去，纵有什么非议，也能在过年封印的这一个月渐渐平歇。”

议事殿中，监当着众人之面，打开那个锦盒，将其中的卷轴递到郗归手里。

郗归缓缓打开，目光闪烁了——这卷轴上所写的，竟是一份劝表。

自曹魏以来，篡位之君每每假借禅让二字谋取皇位，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环，便是劝表。

这劝之“”，便是践祚登基之意。当日江左立国之前，刘琨等便联名上表，劝说元帝称帝，温述的先祖，即是因送劝表而南渡过江。

郗归一目十行地看完，不动声地将卷轴收起，递给谢瑾。

谢瑾看过之后，并未太过震惊，而是次第传给了其余阁臣，观察他们的神。

这封来自先帝王皇后、原太之母的劝表，一时压过了诸人对于国库北府军西域商队一事的反对，在阁臣们心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几人均沉着，谁都没有率先开说话。

沉寂之中，郗归沉声开：“国库之事，我认为确然可行。各位先将商团起草的方案带回去，等年后开印，各衙门尽快安排去。来年三月，商队便采买货，西行市。”

“至于这封劝表——”郗归看了监一，监瞬间会意，从南烛手中接过劝表，重新呈给郗归。

郗归随手放在案上：“此暂放在我这，至于其他的，年后再说吧。”

虽说郗归并未刻意渲染，可劝表一事，还是传得近乎人尽皆知。

郗如赶在腊月二十九回了建康，梳洗过后，立时迫不及待地来找郗归确认此事。

“姑母，我听闻皇后给阁送了劝表，此事是真是假？阁臣们都怎么说？您是怎么打算的？”

郗归笑着递了盏茶过去：“先喝，如何就这般着急了，额上都汗了。劝表一事，如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难还能有假？东西是封印前一日送到阁的，阁臣们什么都没说，怕是等着旁人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