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
诸多人选之中,只有郗途或许能够凭借平郗氏
弟的
份,弥补战功的不足,可以门第
定官爵,终究并非郗归重建北府军的本意。
在如今的北府,郗途这样的,要想成为主帅,反倒需要比其他人更多的军勋,否则难免不能令诸将士打心
里膺服,还可能会造成某些郗归不想看到的影响。
如此,竟使得刘
去后,北府军中一时半会地,竟找不
一个真正能够接替他的人选。
朱肖诚心向顾信请教,可其实顾信自己也说不准,这个大将军的职位,究竟会落到谁的上。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个职位的任命,必然不会偏离“大将军”这三字的本质。
于是朱肖就听到顾信这般答:“疆场之事,自然该以战功论先后。谁有本领,便能更
一步,不是吗?”
“您的意思是,还会接着打仗吗?”朱肖迟疑着问。
在他看来,大战之后,江左已然获得了一段可以预见的并不会短的安稳期,大可以趁着这机会收服境蠢蠢
动的世家,与上游颇
威胁的谯郡桓氏,又为何要主动掀起新的战争呢?
在尚未完全安定的
况
北伐,真的不会重蹈符石的覆辙吗?
顾信看了朱肖的迟疑,他
朗地笑
:“世家于武略一
颓废多年,
时局,早已不是江左立国之初那副‘士族专兵’的模样。若说朝堂之上,或许还要受些牵制,可论起战事来,便
本不足为惧。”
“至于上游桓氏,苻秦大败之后,北方诸胡争战纷纷,势必会放松对于蜀之地的控制。若你是桓氏,会选择西
收复失地、获取煤铁,还是与北府军这样的
敌对上呢?”
朱肖仍有疑虑:“可是,就这么放任桓氏继续扩大力量吗?若是养虎为患,今后又要如何是好?”
顾信缓缓摇:“孩
,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桓氏的襄
军,也是江左的军队。他们在上游开疆扩土,充实的也是江左的版图。若为了牵制桓氏,刻意抑制襄
军的发展,甚至因
而错失了北伐这难得的好时机,那就得不偿失了。”
朱肖羞惭地低了
:“是学生狭隘了。”
顾信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移向远方的云海:“江左立国几十年来,已然因
斗错过了许多次北伐的机会。就连过去数十年间兵力不足的缺陷,也与世家大族之间、门阀与
民帅之间的矛盾有关。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再接着错过了。”
他慨叹着说:“谁也不知
这样的机会还会不会再有,我们一定要抓住时机。”
大行皇帝薨逝之后,江左一直未立新君,元旦过后,也并未改元。
当朝堂上还因改元之事而争执不休时,北方却传来了几个鲜见的消息。
太昌七年四月,在北方诸胡混战半年之后,荥郡守、汉人郑重不堪其扰,终于递上奏表,声称愿率众投奔江左。
同月,苻石终于在心力瘁中旧伤复发,卒于五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