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

姜厌看着赵瞿一滴泪，即便对方这么难过，预想当中对自己的失望仇恨也并没有随之到来，于是他也在此刻，才在脑海中思考了赵瞿问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三年的混挣扎在赵瞿中仿佛一瞬过完，姜厌郁觉得赵瞿在谈论一个陌生人，可即便怎么样故作冷静，灵魂已经随着对方话语率先失重，心脏当中那个小人有了被解救的迹象。

赵瞿的脸划过光，姜厌郁抬了一手，他并不知自己想什么，反而赵瞿自己了通红的。

所以会觉得自己无法原谅。”

“这些都是正常的，姜厌郁。”

死亡在他生活中经历太少，两次连在一起又太刻，悲伤的记忆叫人无法判断是非、同样无法挣扎解脱。

他可以无尽地谴责自己，却没有办法说万一的离开他并不难过。

他一开始就对姜厌郁的痛苦迷茫未加任何反对，平静：“人不能预见一切，经历死亡是每一个人或动到最后都会面临的验，对于仍然着的人来说，一个生命永远离开，因为自己也曾付心去过，所以会痛苦、追悔、自责，自然也会发觉于事无补。”

万一离开这个世界后，他总是一转就在家中某个角落看见它摇着尾的影，这些影清晰得不像幻觉，让人觉得现实才是一场梦境。

他声音有一低哑，语速很慢，字句清晰：“同样，现在难以适应公司的工作其实也不是你的错误。你之前没有接过商业，而且你的格柔，你会锐知到别人还没有察觉到的生活中温与冰冷。格没有好坏之分，却有适合生存的环境。”

“原本我觉得北方菜和南方菜都是为了饱腹，一生和一天同样的经历也没有多大关系。人擅的事大多都是自己喜的，因为有了明确想要的事，对比之其他的事就变得难以适应，人们就会想要逃离。”

对方想了想，接着认真：“你太过赤诚认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被所有的事而打动，这是很少人才会拥有的天赋。所以你和很多随遇而安的人不同，你多拥有了想要持到底的梦想，多拥有了明确的或不，你不知，像我或者世界上许多人，对待人生分岔路上的许多选择其实都没有多大的反应。”

赵瞿居然还在为他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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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瞿想说的话有很多，模糊中又听见了分手那夜的雨声。

“我们没有办法阻止的事永不消逝，永远铭记和学会珍惜，是我们唯一拥有的权利。”

城姜厌郁手植的向日葵明亮炽，不张扬还是黯淡，它都是赵瞿脑海中想起姜厌郁时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