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2/2)

殷故闻言，连忙去泪，后双手握住云文的手，好似真意切，郑重其事的要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云文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额，才意识到自己脑袋上缠了条止血用的绫带。他暗暗松了气，心：“原是我的血沾到了殷公脸上，好在，并非是殷公受伤。”

云文讷讷看他，见他脸上还未完全净的血渍，不由心中发疑：“殷公为何脸上有血？又为何叫我打他？分明是我有负于他。对了，那些话，要解释清楚才行。”

他渐渐回忆起来，刚才自己带鬼王，献鬼王的事。他试图回忆更多，却是脑袋隐隐作痛，故而作罢，将别过一边。

殷故哽咽：“先生，我在。”

云文：“殷公……”

云文轻轻笑着，手温柔的拍他后背：“莫要这么说，你若自责，我会更加愧疚的。”

言又止一阵后，殷故：“先生，我不需要你去苦力，也不需要你给我买些什么，我于世间唯独想要的，只有先生你一人。故而……故而那日我才会说些令先生为难之话。相别六月，我曾无数次想起对先生许过的，要伴先生左右永不分离的诺言，却又想起惹恼先生时之景……我心中有怯，不知还能否再回到先生边……故而一直未敢回书院，只得溜回家中……”

“这是什么地方？殷公在何？”他醒来后先是这么想着。

殷故抬起脑袋，冷婆娑看云文。

云文一边帮他拭泪，一边：“之前，是我不对，是我说了令你伤心之话，我想向你歉，向你赔罪。我将家中可当之全拿去换了银两，想给你买些东西以赔礼，但照城实在山远，到此时我已无分文。你若愿意，能否给我些时日？我到城中找些活，挣来银两给你赔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赔给你。”

接着，手背一，脸被一脑袋贴上，发丝搔他侧脸，引他一声闷哼。

是躺于榻上缓缓睁，角泪静静淌落。此刻他脑昏，一时分不清方才的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殷故闻言，泪更涌，直扑上他抱住，：“先生何错之有啊！当时分明是我自作主张的说了令先生为难之话，后又一声不吭的离开，今日又用砚台砸伤了先生的，我……”？

云文回，见殷故面容，惊诧万分，悲喜加，继而眶红，还未见泪，便见殷故捧着他手，哭着脸：“云先生，你打我，你狠狠打我一顿吧。”

忽然耳畔一声轻呢，又瞬间将云文的心给提了起来：“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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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文又抬手拭去他角的泪，好声：“我见你哭，心便如刀绞。殷公，是想我也同你一起泪满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