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2)

轻如梦呓，却十分定。

兰楚尧靠着他坐，余光瞥见什么，脸一变，他扣住薛霁卿的手，展开望着那伤痕累累，泡得发的手心，目光凝滞。

薛霁卿也扭。

“今日是我不好，对不起……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兰楚尧一直吻着他，“很痛吗？”

兰楚尧都不眨：“谁更我我就更喜谁。”

“不是鸩。”他反驳。

“我不想再这样，你走吧。”他的声音太轻了，轻得虚无缥缈，“我放过你了，以后……不要再靠近我。”

兰楚尧轻叹：“我不会再让你痛了，不要推开我好吗？”

侧单膝跪在榻上，把薛霁卿拉向自己。兰楚尧手指温柔地描摹他面上的廓，双一一滴游移，从额，眉心，睛，鼻，脸颊……吻到。

两人在灯火恍然的廊中逐渐远去，仿佛还要一起走很久很久。

薛霁卿坐着发呆，还是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

薛霁卿终于正看他，迟钝了很久：“我不是遮月，我不到让你喜他那么喜我，我和他一都不一样。”

总是提不起劲儿，还喜烧自己的手指……

品尝到一些咸涩，兰楚尧柔声问：“痛吗？”

兰楚尧心底了起来。

隔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兰楚尧笑了笑。

努力让自己平静来：“谁把你手成这样？”

薛霁卿目光黑沉沉的，片刻后吐一个字：“会。”

薛霁卿费力启：“我以为，靠近你会得到缓解。但没有，这只是饮鸩止渴，毒发的时候更难受。”

薛霁卿低着脑袋，底蓄起的泪光慢慢砸来，一言不发。

兰楚尧不动声：“你会比遮月更我吗？”

他看见了，什么也没说，倏然回手，毫无征兆的，嗓音变得冷淡：“兰楚尧，你走吧。”

怀里没声音了。

兰楚尧一顿：“不想让我问，还是我什么地方没好？”

彼时月清明，像一颗大的明珠散发清澈光辉，为大地披上柔和的纱幔，两人的影粘在一起，密不可分。

兰楚尧一阵后怕，他去吩咐了一句，急匆匆赶回来。

“那你就你。”兰楚尧毫不犹豫，接着抱起他：“晚膳吃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薛霁卿安安静静的，等走浴池，他才问：“你更喜他多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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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会。”

兰楚尧对自己想要的一清二楚，遮月也好，薛霁卿也好，他在意的，是薛霁卿是否有，别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