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2/2)

兰侍郎已经很满足，不想奢求太多。

到薛霁卿耳边说了几句话——刚才故意放在门的明月珠并没有被带走。

谢时鸢直直朝他走来，手中端了两杯酒，兰楚尧看他角眉梢有几分喜，像是逢到什么喜事。

谢时鸢微微一摇酒杯，没回，反而轻飘飘：“兰楚尧，没想到你有能耐的啊。”

兰楚尧一顿：“什么意思？”

直到年末，臣携亲眷去参加宴。

另外一个人不见踪影，大概是不打算再回来。

好在他们实力大受损伤，已经不敢作妖，一场宴会来风平浪静。

这次宴很重要，鞑靼被谢家军打趴后，今年带着使团来贡，所有臣都打起神来，专心应对。

后来兰楚尧都忍不住给他掉了几杯酒，夹了菜，兰侍郎可见更兴了。

他就坐在父亲边，兰侍郎平日是个极其雅正的人，此时看着他的侧颜，端着两鬓斑白的发，悄悄红了眶。

两人不知谈什么，聊了近一个时辰。

……

有人离开席位，兰楚尧迟迟没走。

兰楚尧和父亲不算很亲近，以前的宴都不怎么参加，但这回他却破例和父亲一起来了。

薛霁卿把谢时鸢单独召去殿，兰楚尧看着两人背影消失，珠挪回来，低若无其事吃菜。

谢时鸢挑着眉，似笑非笑望着他。

薛霁卿的神突然变得空寂。

厢房一别，兰楚尧与薛霁卿再没见过面。

薛霁卿轻描淡写吩咐暗卫：“把他的手废了。”

但他只了那么几个动作就没有什么表示了，表依然淡淡的没有波澜。

酒递到面前，兰楚尧二话不说就接过来闷了，问：“你们说了什么？”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知他和薛霁卿的荒唐事了。刚想问是不是薛霁卿告诉他的，又觉得不太可能。

桌上的饭菜添了又添，兰楚尧等到不想动筷的时候，看到谢时鸢来了。

李公僵在原地，扭时抖得厉害。

忽然他想起什么，叫住李公，歪：“刚才你的手是不是碰过我的珠？”

兰楚尧收回视线。

是不在意了吧，反正没有遮月，也不再需要那玩意儿了对吗。薛霁卿缩了缩，他觉胃在痉挛，眉一一皱起。心里却想，走吧，走得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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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先喝一杯。”

他们好像两条扭曲的平衡线突然相了一，又被修正，恢复成原来的样，再也没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