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唯有众生(2/2)

白象妖师在没有绝对把握之，本不可能与裴楚动手。

“哈哈哈……人！”

面前这位白象妖师他看不浅，心中有所忌惮，但也无畏惧。

说话间，宁西城上空，一艘艘钢铁天舟再次调整了角度，隐约间可见电光缠绕，整片天地似都有风云乍起。

且从他世以来，所遇正邪不知凡几，这却还是第一次被这位白衣僧看到了底。

在那白衣似雪的形消散后，裴楚又低声呢喃了一句。

说话间，白衣僧的神越发睥睨，仿佛一穿了裴楚一般，声音淡淡，“莫非人你以为仗着一卷天书，就真能压得我，压得住我百万蛮荒妖族不成？”

裴楚心中轻叹一声，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否则，若他手，斩尽妖。

大抵和前世的地球相比，还要小上几分，不过是三千世界之中的恒河之沙。

“白象妖师……”

“哈哈哈……”

没有其他，还真就是见一面而已。

“人，以你我如今的神通，确信要过一场？”白象妖师声音冷冷，抬手指了指钢铁天舟，“这等玩，于我而言，又算得甚么？不说着瀚州，你所在之宁西城总不可留存。”

一白衣胜雪的白象妖师，脸越发变得古怪，中望着裴楚，似有觉着面前之人不可沟通之。

只不过，裴楚到这会还是有些摸不清这位白象妖师所图为何。

裴楚角微微动，神变得冷峻。

修行到了此间世界绝的大妖，自持已是超脱，又如何会亲自场斗法厮杀？

他在方才终于听明白这位大妖似佛的妖师，来见他的意思。

相互忌惮。

但最本的其实还是无字书之中的“三正法”和“天罡五雷法”等诸多术法。

白衣僧狂神大笑间，黑白分明宛如玉石的双眸渐渐浮起血，其中仿若有血海狂，一浪浪席卷而来，“只是我若要东，人你阻得了么？我要吞了这宁西城，你又能如何？”

这方天地看着不小，但裴楚修行有成，碰到了这方世界的极限，渐渐能觉，其实地方也不见得大。

白象妖师再次发大笑，“裴楚，裴人……”

“那又如何？”

裴楚声音依旧平静，心也为见得如何起伏，“妖师若敢东，大可一试。”

他如今所用之术法神通，虽已渐渐从无字书中脱离来，甚至隐约间已随心意转，有不可思议之威能。

他所发之大宏愿，想要一己之力去平群，不是不能，而是无法。

“唯有众生。”

天云淡，茫茫戈上，似从未现过其踪影迹象。

于裴楚而言，行越，神通大成，心外之所能萦绕者其实越来越少。

只是这样的阵仗，白象妖师的面也渐渐沉了去。

“嗯？”

站在白象妖师前不远的裴楚，更是宛如于风暴阵心，似乎一刻日月千山的无数威能。

而在其中的不论修行之人，还是妖鬼魅，其实都是在建立秩序，寻找位置。

除非他在此方世界以合，一念万千。

“我为白象妖师，成至今数千年，这天见不论哪方超脱之辈，没有几个能逃过我。”白衣僧又继续说，“若非有天书在手，人你从一介凡夫又岂能短短数年蜕变成神通术法盖压此间的人？”

“天书？”

换而言之，某程度如白象妖师这样的，其实以自视为棋手，天苍生，不拘是人是妖，都不过是棋而已。

能成就大妖者，不论是才智、心、机缘都是世间少见，裴楚亦从未小觑这些妖。

他在这宁西城驻足，未曾再前往西面的蛮荒之地，反而以此为基，要布天，便是他冥冥中知晓了某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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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揭开他的底细。

声音回间，白象妖师的形在原地渐渐虚幻，转间，以不见丝毫踪迹。

裴楚目光灼灼，再次落在了白象妖师上，语气仿佛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妖师何须多言，若你能东人腹心之地，此刻也不会站在我面前。

那这群在被斩杀殆尽之前，也足以让人传承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