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麓幽深(2/3)

陈素微微侧过，牵起陈布的手，远远望了一前方山，话里隐隐透着几分心虚。

裴楚笑着看弟两人蹲在溪边，看着澄澈的溪，先洗了洗手，又鞠了一捧了燥的嗓。

旁边听到动静的陈家弟，这时候也看到了溪边站着的老妪，没等其他人回答，嘴快的陈布已经大声嚷嚷开。

“哇”地一声呼喊，陈布一把甩开了陈素牵着他的手，几步蹦到了小溪边，整个人趴在岸上，就将了里。还没等裴楚和陈素两人靠近，陈布又忽地抬起，转“噗”地一声冲两人吐了一箭。

裴楚猛地一回，右手意识地就去摸在后腰上的尖嘴柴刀。

“

“姊姊……”陈布拉着陈素的衣角，可怜兮兮地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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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烧开……”裴楚随回了一句，但话到一半，又止住了话，这山野乡民的，向来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而且两人这么一说，前面吃完一块烙饼，他这会嘴里也有发。

“那就过去看看。”裴楚冲着陈素摆摆手，看了看幽的密林，忽然又问，“素素，快到你姑婆家了吗？”

“大黑痣？”裴楚在一旁听得有趣，他想起陈婶说弟俩的姑婆是个媒人，倒还真蛮符合传统形象的。

站在不远的溪边，是一个瘦的老妪，上穿着一件黄白的衣服，看不是什么料，斑斑的白发上系着块巾，脸上似乎蒙了一层灰，脏兮兮的，面容看得并不真切。

老妪听到陈布的话，先是顿了顿，接着突地惊喜地叫了起来，“妮，小弟，我就是你们姑婆啊！”

“唉哟！”

“快……快到了吧。”

“咳咳——”

说着，老妪转走到溪边，俯捧了几把，在脸上胡摸索了一阵，再次起看向几人，果然在右侧脸颊有颗硕大的黑痣。

正在三人低洗脸喝间，忽然后传来了动静。

“就你事多。”

两弟加裴楚看着老妪，都是愣了愣神。

几人顺着声传来的方向，一路继续沿着山行走，路边的杂草渐渐的比之方才要愈加茂密。声听着虽然近，但在山林里走起来却了小片刻的时间，渐渐的声越来越大，穿过一段树林后，视野倏然开阔了起来。

“看到了吧？”老妪指了指脸上的黑痣，笑着朝弟俩问。

陈素白了弟弟一，跟着走上前用衣袖给陈布拭了一番脸上的珠，惹得陈布哇哇大叫，然后又蹲捧了把洗脸。

“对对，姑婆脸上是有大黑痣。”老妇人笑着没了几颗的牙齿，“姑婆家就在前面，方才姑婆筛糠，脸上蒙了灰尘，这才过来洗脸。”

了。”陈布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陈素微微歪着，端详着老妪，里似乎有些犹豫，忽然声：“不是，你不是我姑婆，我姑婆脸上有大黑痣。”

“裴哥哥送我和去姑婆家。”

陈素嗔怪了一声，顿住脚步后，眉轻蹙着前后看了看路。

好在两人还离着有几步路，并没被溅到，但即便如此陈布已经乐不可支地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是个老人。”裴楚抬看清了来人，摸着柴刀刀把的手并未移开。这山老林，忽然遇到一个老人，甚是怪异，由不得他不提警惕。

“啊？”陈布听到老妇人的话，呆了一，抬看向一旁的陈素，“姊姊，这是我们姑婆吗？”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小姑娘语气无奈，转而看向后方的裴楚，喊了一声，“哥哥，我和弟弟渴了，想去喝。”

“年轻人。”略带着几分涩的声音响起。

这柴刀刀连刀把差不多在一尺五到两尺短，别在后腰上是缘由的。前的记忆里，这是村民山砍柴的经验，一个是便于在山行走，空手不累，另一个就是这山间多豺，会掏gang，柴刀在腰后刚好能防住要害。

两侧森然茂盛的树林间，一条小溪从山涧上缓缓淌而，溪澄清，在几嶙峋的岩石边角隙溅白。在游，一条合抱的树木横在小溪上，用来供人穿过通行。

了观前村后，三人已经走了不短的时间，两弟虽然年幼，但或许是走惯了路的缘故，脚程并不慢。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老妪目光不经意地瞥了裴楚腰间的柴刀，和声朝几人问。